这一路上虽还偶有强行求偶事件之外,只要石头出面,一般都能摆平。
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,珍珠都看着石头笑,弄得石头很是郁闷,因为在珍珠和这些战马的眼里,他俨然成了棒打鸳鸯之人。
“珍珠你......你那是什么表情,好像我是食古不化之人,这行走在路上,如果任由这些马儿的私情,万一怀上了,这路上的人都还照顾不过来,再来些怀孕的母马和些新出生的小马驹儿,我们……我们就更热闹了……”石头在又一次强行拉走对珍珠的小骒马献殷勤的头马之后,对上珍珠似笑非笑的眼睛后,终于气恼的说了这番话。
“呵呵,石头我是再笑那两个丫头,刚才她们说了一个特别特别有趣的笑话,所以我才笑的,并不是笑你。哦,对了,石头以为我在笑你什么?”珍珠一脸无辜的看着石头。
“你……你就会捉弄于我,一贯的伶牙俐齿,我……我好男不和女斗……”石头翻身上了那匹战马,骑着它落荒而逃。
看着石头一副有口说不出,越说越说不清的样子,珍珠大笑不止,看着石头的背影,越发觉得他可爱了。
珍珠的车队走走停停,停停走走,一路上仿佛游山玩水一般,在他们打劫了这些战马后的四五天里,一群身体矫健,体格健硕的叫花子飞快的从他们的车队一旁走过,认真看的人都知道,这就是那群士兵。大家又迅速警惕和戒备起来。可那群叫花子看也不敢看车队一眼,飞快的从车队一旁略过,一路步伐整齐,小跑着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里。
珍珠听二蛋一脸骄傲。乐不可支的说起时,也忍不住笑出声儿来。这真是奇怪的古代,奇怪的自然规律。奇怪的社会规律,人们只屈服于强者,对于欺凌弱者视为理所当然,虽然也有圣人言:老吾老及人之老,幼吾幼及人之幼的说法,可这些思想在盛世还可以说一说,在乱世那就是所有人的童话。
王家庄的车队在路上走了一个冬天。一个寒冷的冬天,大年三十都是在路上,在车上过的,他们这一路吃喝不愁,每天都能吃的饱饱的。而且不缺肉吃,一路上马肉牛肉都吃不完,大家也对这无休无止的旅程麻木了。每天大家就是计算走了多少,还剩多少,现在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还有不到一千里了,他们走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历程。珍珠算了算,他们在路上大概走了将近有四个月了,希望在以后的两个月的时间里能把剩下的路程走完。
其实车队最严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,他们一直往南走。天气虽然冷,可是也只是在零度左右转悠,简直就是追着零度线跑,并没有出现北方动不动就零下十来度的情况,何况现在已经过了年,春天马上就要来了。这几天中午就感觉比以前暖和了不少。
他们感觉暖和了,鞑子们就更感觉暖和了,他们生活在北方大漠,那里冬天的气温平平常常也都是零下二十多度,一个大风降温就能到零下三四十度,所以这个冬天鞑子们攻占了北京天津等周边城市后,并没有缩回去草原退守,而是占据了皇宫王府等各处府邸,留了下来。
士兵们就是四处抢夺民房居住,他们并不把百姓赶走,而是让这些京城附近的百姓成为了他们的奴隶,伺候他们的饮食起居,放牧喂马,如果那家有漂亮的女孩子,那就倒霉透顶了,这个女孩子必将称为某个鞑子或者几个鞑子蹂躏取乐的牺牲品。
被鞑子们占领的京城都成了鞑子们的乐园,这个冬天不太冷,对他们来说有酒有肉有美女,过的太值了,一点也不寂寞。在漠北的冬天,北风如同刀子一般割着每一个人裸露的肌肤,外面还冷的仿佛都能把空气凝固了,地上永远都是高到膝盖的积雪,所有的人没有必要是不会外出的,也出不去,只能是十几个男人围着火盆喝酒吃肉,然后就是比武摔跤,发泄着多余的精力。在京城的这个冬天完全不用想有剩余的精力,每天睁开眼就有许多新鲜的事物等着他们去发现,去玩耍。京城的各个茶馆酒肆里面好吃的好喝的永远都吃不完喝不完,最让他们得意的是可以随便吃随便喝,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了,而不用给牛羊,给什么银子;那个到处是美女的,这个楼那个坊的,他们也可以随便出入,里面的女人全都杨柳细腰,全身上下香喷喷的,那皮子细的,就像中原的瓷器,还没有摸到手,只消看一眼就就让人鼻子出血;还有那些闪闪发光的绫罗绸缎,让他们这些草原出来的,只认识皮子的人看到了那些传说中的衣服,这些漂亮布料做出来的衣服,穿在这些汉人身上是那么的轻盈飘逸,漂亮非凡,他们太喜欢这些了,他们太爱中原的美食,女人和财富了,已经离不开这些了,他们脑子里想的就是尽快的南下,占领更广袤的土地,让更多的族人能享受到这丰饶的物产,过上像他们现在一样美好的生活。在这些思想的强烈驱使下,刚过完了春节,京城的气温还在零度以下,可这对于早穿皮袄午穿纱,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草原强盗来说,这个气温已经足够温暖了,各部落各家族行动起来,开始了试探性的小股偷袭,其实在鞑子攻入京城,后面的地方已经全部都一马平川,剩下的守军退守京城天津周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,可是朝中的意见是让刘国丈死守,好给南边多留出逃跑的时间来,意思就是让他们都变成敢死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