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心双手连连掐诀,想要收回凝胶,阻止慕薄渊混沌体的升阶,可是一心绝望的发现凝胶已然不受他的控制,紧紧包裹慕薄渊。
看着凝胶逐渐变小,被慕薄渊一点一点吸收,想要逃离的一心,腿怎么也迈不开。
混沌体一阶、混沌体二阶,慕薄渊吸收完凝胶,混沌体升到了三阶七层才停下来。
睁开眼睛的慕薄渊把聂恩图等一圈围观的将领吓得魂飞魄散:“诈尸了!”
慕薄渊极为平和的一笑:“放心,本王没死!”
一心深知此番自己再难逃脱,翻手一枚银针急速的射向慕薄渊的死穴。
慕薄渊伸手接住银针,银针立刻融入慕薄渊的指尖:“一心,蓬莱岛两千余年的修炼,竟然没有消除你的物欲执念,为了染指人间富贵,不惜造下杀孽,毁了道行!”
一心恶狠狠大笑不止:“凭什么你可以权势滔天、荣华富贵;本道却要孤守蓬莱,仅仅只能和清风明月作伴?我要天下人跪拜的威严,我要人间温柔乡的惬意。慕薄渊,你毁了本道的凝胶阵,我要你拿命来赔!”
“你在痴人说梦么?”慕薄渊抬腿走向一心。
聂恩图和众将领持刀砍向慕薄渊,慕薄渊衣袖微动,这十几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晕了过去。
“一心,你妄动异能,吞噬毒杀数十无辜凡人性命,该当何罪!”看着不断退后的一心,慕薄渊毫无怜悯;混沌体的威压直击一心。
一心双手结界抵抗混沌体的威压,不断倒退,语言却轻蔑至极:“这些凡夫俗子如蠓虫飞蚁,死不足惜!”
“你死,也死不足惜!”慕薄渊一掌击破一心的结界:“一心,你错得太离谱,你的本体是因海啸冤死在蓬莱岛附近的渔民,尸骨被海水冲刷上蓬莱岛,掩埋在海沙里,吸取了日月精华,才有了今日骨道人一心;你怎么可以忘本。”
骨道人一心!
一心狂笑,直接攻击慕薄渊:“千年前本道无辜枉死,难道本道就只能承受这些吗?本道又做错了什么!”
“一心,你错在灭了道心,失了慈悲。”慕薄渊硬生生接下一心全力以赴的绝杀,一心的手掌抽离不出慕薄渊的身体,顿时觉得自己全部修为尽失。
“去入了轮回,偿还了孽债,一心你才知道生命的可贵。”慕薄渊大开地狱之门,无常闪现,勾魂曲起,被慕薄渊分离的魂体的一心瞬间被吸入地府。
慕薄渊隐身离开,进军西夷王城已经是毫无悬念。
回到巴雀,程珍珠已经望眼欲穿:“累不累?有没受伤?”
慕薄渊转了一圈:“你看,没事,好好儿的!”
程珍珠松了一口气:“以后不许再把我支开,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!”
听出程珍珠语言中无尽的担忧,慕薄渊想拥抱程珍珠,张张手臂又垂落下来,眉眼之间说不出的落寞。
程珍珠自记忆被封之后,从未主动去牵过慕薄渊的手;这段时间与慕薄渊经历的风风雨雨,慕薄渊的深情陪伴已让她无数次午夜梦回。
程珍珠走近慕薄渊,轻轻的环抱住慕薄渊的腰,依偎着慕薄渊宽厚的胸膛:“你要知道,你不是一个人,你还有我!”
慕薄渊眼圈一红,这个铁打的汉子一腔热血化为绕指柔:“没有了过去没关系,可是我们有今天、无数个明天。珍珠,慕薄渊不会再弄丢你,决不会!”
吱呀一声,门被人推开,卿先生和阿宝走了进来,一见两人相拥,甚是尴尬转身便要回避:“哎呀喂,闪瞎我钛合金狗眼!”
慕薄渊放开羞得一张俏脸通红的程珍珠,跟着卿先生和阿宝出了门:“前厅议事,前厅议事!”
阿宝边走边问卿先生:“先生,啥叫钛合金狗眼?你眼睛怎么啦?”
卿先生一头汗:“意思是说看见你家王爷秀恩爱,招单身狗嫉妒!”
“秀恩爱是什么属于何种刺绣?单身狗?单身狗是什么狗?”阿宝越听越迷糊。
卿先生,卒!
前厅里,军中将领来了不少,个个憋着一股子劲要进攻西夷。
桌上打开的西夷地图,将领们相互讨论如何排兵布阵。一见慕薄渊进来,齐刷刷的行礼:“参见睿王!”
巴雀镇前面是西夷的一座边陲大城瑶楼,守卫瑶楼的是名满西夷的四王子:关月。
“关月的武力高于聂恩图,擅使一把偃月刀,刀身厚重,刀柄藏有飞刃。”阿宝和关边月数十次对战,对这个对手相当的了解和尊重:“关边月也号称西夷第一勇士,除了偃月刀和飞刃,关月还擅长暗器,他使用的的暗器是棋子,认穴相当准确霸道。”
姜放一脸的鄙视:“阿宝,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!王爷,属下愿做先锋,第一个率军攻打瑶楼,提了关月的脑袋来见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