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不明所以,徐彦解释道:“大家还记得翼王殿下吗?当时成王立幽王为太子后假病,翼王殿下不甘心,策反皇宫一万守卫,率领自己二十万黑甲军逼宫。”
“但这个计划,早就被成王知晓,于是将计就计,把翼王骗到了皇宫,将其诛杀,他门下的门客全都无一幸免。”
“周小子所在的周家也是其中之一,不过好在他家没有参与,只是被株连了,但也导致整个宗家都被灭了。”
听老人家说完,众人这才明了,看向周超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怜悯,就连李伟成,也放松了些警惕。
周超眨了眨眼,他对此并无太大的感触,只不过看众人一脸唏嘘,他怎么着也不应该在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吧。
于是故作愁容,当即灌了自己三杯酒,好在今日倒是一个喜庆日子,自然不会让酒宴冷场,很快酒过三巡,案几上醉倒一片。
冲天的酒味熏得周超睁不开眼,更不要说一些明明酒量不行,却非要装成海量的样子,最后连胃酸都吐在地上。
这味道怎么受得了,周超当即一手捂鼻一手当扇子,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出去。
到了外面,他找了口井,将冰凉的水拍在自己脸上,这才好了些。
他没有喝太多酒,一开始就象征性的应付了两下,等后面大部分的人都醉了,他也就自顾自的吃菜,只是到底还是古代,饭菜都是清一色的水煮,最多加些粗盐,实在是寡淡。
“这不行,再吃几天这些东西,非要把舌头都给烂掉,赶紧找片盐矿,弄点细盐才行。”
双亲去世之前,周超可是一个品学兼优的理科生,虽然没有亲手动手实验过,但想来做几次实验应该就能完成。
“我记得,在古代,盐也是很贵重的东西吧!”
一边托着腮思考着,一边随意地在城主府内散步消食,当他走到一个拐角处时,却正好看到赵信长和李伟成在说些什么。
周超赶紧藏了起来,偷听人谈话可不好,明明那两人也没少喝,怎么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。
影视剧里,有一种罪叫做“你知道的太多了”。
不管这两人是要策反还是上位,周超管不着,他可不想被赵信长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按在地上,然后被一把喷了酒的大刀给剁了脖子。
可当他转身就要走时,没来由的一阵晕眩感升起,喉间一股酒气直冲脑门,到底还是不会喝酒,这会儿酒劲上来的真不是时候。
身体一晃,左脚没有踩稳,就直挺挺地摔倒在地。
“谁在那里!”
赵信长一声大喝,紧接着两人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,周超面露苦色,心中高呼“吾命休矣!”
“你小子跑这里来干什么?”
赵信长走了过来,跟捏小鸡仔一样把周超拎了起来,明明一七五的周超在人家面前跟个孩子似的。
李伟成慢悠悠的走过来,笑呵呵地说道:“这人精的很,人家给他敬酒,他喝一半倒一半,看起来豪迈,小动作可不少。”
“我说我只是消消食路过,你们信吗?”
周超小心地看了看两人的表情说道。
却谁知赵信长大手一挥,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想听就听,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。”
赵信长的话周超只当放屁,他没心眼不代表李伟成没有,还是要看后者怎么想。
“不必多虑,方才在堂上,这个恶人只能我来做,徐彦城主为人和善,但防范心很足,面子上不会为难你,但他为了搞清你的身份,暗地里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,所以不如由我来。”
“事实上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徒,一个空有如此武艺,却连人都没杀过,在下一介书生,饱读诗书,可手中三尺剑,也是沾过不义之徒的鲜血。”
解释了几句让周超放心,随后干脆带着他去往一个凉亭,三人坐下后,李伟成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地图铺开在石桌上说道:
“梁王狼子野心路人皆知,楚王不在,楚地没了主人,就成了其他人眼里的肥肉,梁地紧挨楚地,阳关、桐谷、天门三城以投靠梁王,现在对我楚地多个城池发动攻击。”
“这一次我们小小陵州城守住了进攻,但要不了多久一定会有第二次、第三次进攻。”
“陵州城不算富饶,守军也不多,可地理位置却极好,两山夹一沟,死死扼住了向深处进发的要道,所以攻下陵州,对他们而言是必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