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信长劈头盖脸地问道,一张黑脸宛如地狱的修罗一般。
“不……不是,是陵州城拦住了小的,不让我过去!”
“什么?!”
李伟成赶紧问道:“你可曾出示自己的身份牌?”
“出示了!本来守城的兵将都要放小的进去了,但是郡守……郡守他把小的赶出去了!”
二狗十分委屈,他本身就是陵州人,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家乡都回不去,自家的老母和小妹可都还在城中!
“郡守?钱通?”
李伟成皱眉,难不成这个老东西打算占领陵州,把它当做第二个青滩?上次和他们哥俩谈心,只是为了麻痹他们?
“不是,是……是徐彦!”
徐彦?
周超等人大惊,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能下床了?并且还重新从钱通的手里夺回了权力。
“他为何敢如此?难不成徐彦老儿就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吗?刁难我们,就是至陵州于不顾,至百姓、至整个楚地于不顾!”
李伟成大怒,如果是平常的话,搞点心眼也就罢了,这种生死存亡之际还敢如此,他是疯了吗?
“我觉得我们得走一趟!”
周超想了想,沉声说道,这个时候他们必须要和徐彦放下仇怨,共同应对即将来犯的敌人。
“必须让这个老东西晓之利害,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!”
赵信长也赞同,只是在去的人选方面,大家意见不一,赵信长是坚决要走一趟陵州,他想问问徐彦这老东西安的什么心。
然而周超和李伟成是坚决不同意的,要是让赵信长去,凭他那张臭嘴,说不定能生生把徐彦给骂得反叛。
好说歹说之下,赵信长终于点头坐镇阳关,由周超和李伟成两人前去陵州。
之所以不带太多兵马的原因,是因为怕梁王突然带兵攻打阳关,这样兵力不仅不足,反而会暴露他们的行踪。
就算往最坏的方面想,周超他们被发现了,两个人也比较灵活,还有逃生的机会。
骑上马,这一次没有穿戴甲胄,他们必须尽快地赶到陵州城,为此除了武器外,其他所有增重的东西都要抛弃。
道路泥泞不堪,几次冲在最前面的周超身下的战马都要摔倒,但都被他灵巧的身手给挽救回来了,不然战马受伤就完蛋了。
花了将近半个小时,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陵州城的城头,原本上面应该还要挂着将旗,但现在那面旗子已经被取下来了。
“开门,我乃陵州主簿,现要进城!”
站在城外的李伟成大声吼道。
只要是陵州人,有谁不会认识李伟成?现在他要守军开门,更何况还有周超在,后者哪能不从?
“开……”
“慢着!”
第二个字还没说出口,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声音在守军后方传来。
“哟!这不是周将军和李主簿吗?听说您二位还有赵将军在阳关城过得可快活了,怎么今儿个就回来了?”
“这城里的人啊,都在传你们是准备拥兵自立,再屯兵攻打陵州呢!”
说话的这人话里话外尽是嘲讽的语气,再看他长相,尖嘴猴腮、贼眉鼠眼的,好个猥琐的小人!
“你在胡说什么!我们有何理由攻打陵州?再说了,若我们要真想进攻陵州,何须专程跑出去一趟,早就可以趁徐彦卧病在床的机会占领陵州!”
李伟成气急了,周超暗道不妙,当他说出那句话时,周超就知道落人口实了。
“好啊!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,意图图谋陵州,来人啊!快出城拿下他们!”
幸好守军并不都是没脑子的夯货,一个个都呆在原地没有动弹。
“少在这里胡搅蛮缠!现在没工夫跟你在这里斗嘴!徐彦呢?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!”
那小人掩嘴笑了笑,如一个阉人一般,看着十分恶心,他回头看了一眼后道:“老爷说了,今儿个谁都不见!”
周超脸色阴沉,他知道这个人是徐彦故意放出来恶心他们的,他也知道徐彦就躲在后方。
“徐彦,给我滚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