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坐在了李伟成的对面,或许是他老人家弄出来的这点动静,亦或是楚王本身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王霸之气,把处于混沌中的李伟成拉了出来。
“楚王大人!”
回过神来的李伟成这才堪堪向楚王行礼,不过他才刚刚站起身,楚王就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用如此。
“超儿他还好吗?”
听到这个问题,李伟成回头瞄了一眼,此时的周超仍在熟睡着,脸上虽还挂着泪,但那是此前流下的,现在已经停下了。
“目前还好,一开始体温有些高,但现在降了下来,也没有再时不时的说梦话。”
“唉,这都是本王的过错,琳儿刁蛮任性是知道的,只是看她到这边后,好像改掉了性子,本王便以为她长大了,便没有过多的关注她。”
“哪知她竟然会伙同姚宝做出这等事来,亏本王还以为她真的对超儿有意,老了啊!看人都看不准了!”
李伟成起身给楚王倒了一杯茶水后,轻声道:“这不怪您,现在外敌当前,您哪里顾得上这点小事。”
“而且在下私以为这件事并非不是好事。”
听到李伟成这么说,楚王坐直了身体,好奇地问道:“此话怎么说?”
“第一,楚王大人能够尽早的察觉到郡主的本性,这样就能够在她日后犯下更大的错误前发现并将其阻止。”
“第二,所谓长痛不如短痛,二哥现在还没有陷得那么深,更多算是他被喜欢的人玩弄了感情而伤心,并没有达到相爱之后才被抛弃。”
“这么算下来的话,我二哥的情况还算乐观,等他彻底想开了就好了,只是伟成恳请楚王日后不要再让郡主与我二哥接触,我不想让他日后再伤心。”
听李伟成说完,楚王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,别的不说,单单就用八百人能抵挡刘福禄的大军好一会儿,并且自己还能逃出来,这已经算得上优秀了。
而且再加上制盐之功,日后等他把土豆和玉米弄来,周超绝对是新一代的领军人物。
而李伟成就是害怕周超到达这一地步后,又萌生出追求周若琳的想法,到时候的话,只怕又会让他伤心。
“唉,说起来,本王目前的十个义子,真心对待本王的,恐怕只有这个时间最短的超儿,若琳儿能和超儿喜结连理,本王倒是十分乐意,只可惜造化弄人啊!”
感叹了一句,楚王把目光放在了依旧弓着身子的李伟成身上,叹口气道,“也罢,此事本王就依你!”
“多谢楚王!”
李伟成后退了一步,随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,看到这一幕,楚王的心情十分的复杂。
往常别人都是请求他嫁女儿,今日倒是李伟成求他不要让周若琳跟周超接触,此间滋味,外人不能体会。
“既然这件事了了,本王与你再议另一件事!”
说到这里,楚王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李伟成也正襟危坐,只见楚王用手指蘸了点茶杯里的水,然后分别在桌子的西北方和东南方点了一下。
又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弧线挡住了东南处的水滴后说道:“根据探子来报,原本刘福禄设下的那么多处节点,现在开始不断的向樊城收缩了。”
“他们行军的速度很慢,但步调是一致的,看样子是打算围住我樊城的同时,也不允许我们中的人出去报信,想必不日就要对我们动手了!”
李伟成听后反应倒不是很激烈,他托着腮思考着,想办法破解这些个问题。
“嗯……六万大军,据二哥所说,八百多人大概破了将近两千有余,若非敌人弓箭营到来,说不定就能杀更多。”
“也就是说,敌方大概还剩五万多人,但即便是这样,想解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我建议的话,从现在起,立即伐木造箭,累积足够多的滚木,并且不能让敌人当即做出工城器械。”
“然后还是按照我们之前布置的,在三道防线中,逐步削减敌人的兵力,若事不可为,缓慢向后退守,并在路段中准备好陷阱!”
“即使被敌人打到城下,我们依然要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敌人最大的损伤!”
楚王听后点了点头,他轻咳一声,李伟成就从窗外隐约听到一声“领命”。
“但若只是按你这样布置,情况依旧不是很乐观,兵力差距悬殊,我们人少,再怎么努力,效果只怕也不是太好。”
仔细地考虑了一番李伟成所说的话,楚王摇了摇头继续道,“只靠这一手不够稳妥。”
“当然,只靠我们自己,效果也只能是那样,最终还是要靠外援,也就是无双军!”
“现在最冒险、概率最低的办法就是派人出去,不求突围,只求能摸到巨门关!”
“巨门关?”
楚王有些错愕,既然是逃出去,那为什么不直接往天门去,反而要往巨门关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