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吼着甩掉赵信长的马槊,他没想到赵信长连他的武器都不要了,这难不成是逃回去了?
一想到这个可能,程昱火气就上来了,胸口到现在都是火辣辣的,要是不把赵信长抓住羞辱一番,这气怎么可能顺?
想到这里,程昱猛踢马肚子,胯下的宝马嘶鸣着追逐着赵信长的身影,两人所间隔的距离也不过三米左右。
“赵信长!受死吧!”
连枷横着砸了过去,赵信长回头一瞥后大惊,连忙矮下身子,让身体紧紧贴着马背,感受到擦过后脑勺那股沉重的压力,赵信长的背后在一瞬间就渗满了汗水。
就差一厘米,赵信长的脑袋就会被锤爆,许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,再一次体验过后,依旧是那般刺激。
“跑快点!”
铁掌用力地拍在马屁股上,战马驮着他加快了速度,笔直地朝着城门跑过去。
“懦夫休走!与某家再大战三百回合!”
程昱嚣张地甩动着连枷,眼睛里闪耀着凶残的光辉,他已经认定赵信长不敢再战,向城门的方向逃跑,只是想苟活着。
“程昱回来!”
就在这时,察觉到不对劲的刘福禄发现了赵信长的想法,但奈何,赵信长距离那杆长枪仅有一步之遥,没有时间给他解释清楚了。
听到刘福禄在唤他回去,程昱第一时间感到疑惑,若是往常的话,大帅的命令是绝对的,必须要听从,不管是对是错。
但现在叫他回去,不甘心啊!这赵信长已经是唾手可得的猎物了,还有其身下的马,速度已经开始下降了,只要一秒钟,程昱相信他一定能锤爆赵信长的脑袋。
到底是听,还是不听呢?一秒钟,很快就过去了,杀了人再回去吧!
做出决定了的程昱选择暂时无视刘福禄的指令,捶杀赵信长才是要紧事。
再一次举起连枷,这一次程昱决定竖着捶,这样即使人躲开了,马也会受伤,不管怎样都会是待宰的羔羊。
“去死吧!”
吼声戛然而止,程昱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,什么时候,这个地方被一杆长枪给贯穿了?
吃力地抬起了头,顺着长枪的枪杆才发现,原来持枪的人,竟是赵信长。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之所以带着你遛弯,就是为了这杆长枪,同时也是为了增加你的速度,这样,我只要回马枪一出,你就会主动撞上去,你家的淳普不就是这么玩的吗?”
瞅着程昱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,直至完全灰了下去后,赵信长这才抽回了长枪随手扔在地上。
捡回自己管用的马槊,赵信长拿在手里掂了掂,充分享受到那熟悉的手感后,这才朝着刘福禄道:“派几个杂鱼来丢人?还是你刘福禄决定没本事对付老子,所以才故意消耗我的体力?”
“这是战争!战争一道无所不用其极,最终的目的就是胜利!”
刘福禄驱马上前,他回头扫了一眼后道:“原本我打算再多派些人过去送死的,但是这样容易引起兵变,还是由我来亲手解决你吧!”
大黑马犹如一道黑色的流星,载着刘福禄快速地杀向了赵信长,只见凤翅镏金镋划过,带起一阵金色的光芒,直逼赵信长的头颅。
后者反应不慢,连忙举起马槊格挡,只听一声“叮”的清脆响声,赵信长便已被压制住,他胯下的棕马哀嚎不停。
咬牙切齿的赵信长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,主要是他的体力有些不支,在刘福禄的高强度压制下,他完全动弹不得。
眼看锋利的枪刃即将压向赵信长的额头时,后者拼命斜着马槊,将凤翅镏金镋的枪刃向旁边死命的推。
“哼!”
刘福禄突然力量一松,手握着凤翅镏金镋自下而上地划出一道圆弧,从下边狠狠抽打在赵信长的右肋。
“唔!”
随着赵信长的一声闷哼,他口吐鲜血的摔倒在了地上,他的棕马何其忠心,竖起两只大蹄子就要攻击刘福禄,但很可惜,凤翅镏金镋的枪刃刺穿了棕马的下巴。
“死!”
狠狠将之一甩,金芒一甩,刹那间棕马身首异处,刘福禄看都不看一眼,枪刃指着赵信长道:“把你的二弟喊出来!”
“嘿嘿,我二弟早就走了,这会儿恐怕已经在海上漂着了,你们想追也追不上了!”
赵信长喘着粗气,目光嘲讽地扫视着刘福禄,后者被他这冒犯的眼神扫视,面子上倒也没什么表情。
“既然周超走了,那也没必要留你一命了!”
说着就要刺穿赵信长的咽喉,但就在这时,一支流矢飞来,感觉到危险的刘福禄偏偏头躲过了这突然的袭击。
“是谁?”
顺着流矢飞来的方向,刘福禄赫然看到一人单骑正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来,马背上的人看不清脸,但只看那亮银色的铠甲和那杆马槊,刘福禄就知道那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