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人一直用似有若无的眼神观察,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被这么折磨,于是他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,另一只手放下酒杯无奈地说道:“看老夫作甚?”
有些话聂青不敢说,也不敢得罪金城主,因此这时候眼观鼻鼻观心当个泥菩萨,而韩成可不敢在这事上嘲讽金城主,因此也没有说话。
不过别人怕金城主,他钟无道可不怕,因此也只有他敢嘲讽金城主,“我记得元侄儿到现在也没个子嗣出现,这可不好,不如水兵兄你多努努力?”
这是真敢说啊!聂青眉头一跳一跳的,难道他钟无道就真不怕他金城主翻脸?的确,这几年岩门势大,但也不能这样瞧不起人家吧。
要知道这些年里,金城主虽然不显山不露水,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此人是在韬光养晦,厚积薄发,或许没什么动作,可一旦动了,那就不得了了!
前段时间周超不是去过钟瑆城么?这些年里,能顺利从钟瑆城里走出来的人,除了周超外,再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了。
金城主是什么人?他就不是人!他是一只貔貅,只吃不拉的主!进了他的肚子,还想安然出来?痴心妄想!
聂青猜测,恐怕周超能够暂时逃脱金城主的掌控,应该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,不然就他这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,会放周超走?
所以聂青有理由相信,金城主不是从前那般了,他只会比想象得还要强大,那此时钟无道得罪金城主,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但就在聂青以为两人可能会打起来的时候,却看见金城主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,小酌一口后才捋着胡须道:“这事就不需要钟兄担心了。”
这个反应有些不对呀,往年谁要是敢提起相关的事,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,都会被金城主给针对的。
然而现在,金城主的反应显然有些不合情理,要么他不在乎这件事了,要么就是他已经不担心这件事了,前者不可能,那也就是说钟瑆城后继有人了!
一瞬间,不管是钟无道还是韩成,脸上的表情都不可控制的暗了下来,当然,他们没有暴露得太久,很快就收敛了起来。
金城主颇为得意,自斟自饮好不痛快,反而这个话题让另外两个人有些不是很乐意了,一直坐在上首的聂青看个真切,说明钟无道和韩成还是一伙,金城主则又是一家。
默默的吃着菜,喝了点酒后,金城主扫视了整个大厅几圈后,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聂青身上,他开口询问道:“周超呢?”
“他之前可是跟我说过的,他与秦伟结成了同盟,共同对付乾都,现在乾都已然被拿下,秦伟也现身在这里,那周超去了哪?”
如果说其他两人的目的都是为了明都,那么金城主则还多了一个,那就是周超了,对他来说,周超的重要性甚至远远高于眼前的明都。
“是啊!周超呢?”
其他两个老贼也是纷纷询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