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俘虏们不敢有一丝隐瞒,磕磕绊绊的将这些天所发生的所有事统统都交代了出来,哪怕是再小的细节也没有放过。
等一切都交代完毕了,俘虏们这才战战兢兢的小心看着严大将军,生怕对方不信任他们,而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,挂在城墙上。
俘虏们受到了什么样的对待,严松丝毫不关心,他只在乎的是,那个神秘的队伍到底是何方神圣?
一千多人的队伍,井然有序的素质、精良的装备,而且一个个看起来都是百战百胜的高手?这天下哪里有这样强大的队伍?
别的不说,光是一千多人,就这点人数能干什么呢?严松根本不相信这会是落马坡的人,如果是他们派去做任务,又能做成什么样的事?
再加上精良的装备这个因素,不是严松看看不起落马坡,而是北域这么穷的地方,根本没有条件让他们有这样的装备。
听他们描述,对方仅靠两百人就灭了他们五百人的运粮队伍,而且最关键的是,对方竟然毫发无损,而且主将一人就能够屠戮一百多人。
别说北域了,只怕是南域都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吧,如果说落马坡里有这样一支强大的队伍,那他们为什么不能坐上北域第一交椅?
能够拥有这样一支队伍,严松不相信聂青就不会把他手上的所有兵力都变成这样,也不会被北域这么多的势力联手欺负。
所以严松直接排除了他们是明都或者是落马坡的人,“这样一支神秘而强大的队伍,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”
“我记得你们刚刚说,那个主将手持着一只铁矛,一人就将我们一百多名将士尽数屠杀,而他自己一点伤害都没有受到吗?”
俘虏们点头,那天的情况他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,而且他们看的很清楚,自己的袍泽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摸到,就被铁矛捅穿了。
对方手上其他的将士,或多或少有被一刀砍在了铠甲上,但是人家的铠甲防御力太强,他们根本对人家造成不了一丝伤害。
“那你们是怎么回来的呢?这斜月门外面可已经被邺城的大军布下了一道道防线,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,你们想要突围进来,可是难上加难1
严松心里有了个猜测,普天之下能够达到俘虏们口中说的那般情况的队伍,恐怕只有那支传闻中的队伍。
但是他现在不敢盖棺定论,他需要收集到更多的情报来印证自己的猜测,如果真是那些人的话,今晚发生的一切奇怪现象或许就有了解释。.biqμgètν.
提到他们是怎么突围进来的,那些俘虏们脸上顿时浮现了惊恐的表情,倒不是说对周超他们惊恐,而是当时感受到了死亡的来临。
期期艾艾地将当时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后,他们都不敢抬头去看严松的表情,生怕对方不信任他们。
可是别说严松了,是他们都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?从他们口中说出的那个情况,实在是太过于离奇了。
惊天动地的巨响、突然就出现的一个个大坑、还有转瞬之间就被解决的敌人,以及那断肢残骸的死状,都让他们打心底里恐惧。
他们下赌咒发誓,甚至愿意剁掉手指来明誓,以此来证明自己所言并非胡言乱语。
看押他们的士兵,脸上都是不信任的表情,甚至恼怒到都想要将地上跪着的这些家伙打一顿才好,在大将军面前都胡言乱语,不打一顿难泄心头之恨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听到这些俘虏们的话后,严松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一丝不信任和愤怒的表情,反倒是开怀的大笑了起来。
将军居然笑了?这可是一件怪事啊!严松笑起来不是什么稀奇事,可自从邺城大军围困斜月门以来,将军一直是处于严肃的一个状态。
现在笑的如此开怀,这怎能不让他们感到好奇呢?只是他们不明白,这有什么好笑的?他们只知道的是,将军并非是被这离奇的故事给逗笑的。
“将军,这些人居然敢在您的面前胡言乱语,不如末将现在斩下他们的头颅,然后挂在城墙上面如何?”
听到身旁的将士这么说,那些俘虏们一个个如同小鸡崽子一般吓得发抖,当他们正要磕头求饶时,却看到严大将军摆了摆手。
“不必了,他们说的肯定是实话,而且本将军也知道了,劫持我军粮草的那批人到底是谁?”
“哦?还请将军解惑。”
严松先是示意那些人不必再跪着了,而后才缓缓说道:“方才他们说,那支队伍的主将,乃是一个手持铁矛的年轻人。”
“你们想想看,现如今主流的战法和武器都是太刀,五大域里有名的高手,大部分也都是用的太刀,可不管是谁都没有使用铁矛。”
“然而这个使用铁矛的人,却是一人能独挡我斜月门一百多名将士,普天之下有谁能够做到?”
严松的话语让他们思索了起来,五大域的高手不多,也都能够叫出名字,可不管是哪一个,都与这个手持铁矛的年轻人搭不上一点边。
“不只是这样,你们想想看,当今哪一方势力能够在转眼之间灭掉敌人,就算是啃馒头也得嚼两下吧,你们觉得这是人能够做到的吗?”
众将士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,一道防线只是在瞬息之间就被摧毁,这可能吗?哪怕是人家站着给别人杀,都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。
更何况按照这些俘虏们的说法,地上还突然出现了一个个大坑,邺城士兵的残肢碎肉也是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