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连老天都感受到了战争来临前的紧张感,今天的日头被云朵给遮挡得一点都不剩,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味道。
狂风在呼嚎,插在城头上面的旌旗猎猎作响,严大将军满目平静,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胸腔里的那颗心脏跳动得是多么的剧烈。
聚集在城头上面,以及随时准备作战的士兵们吞咽着口水,一颗心脏跳动得都快从喉咙的蹦出来了。
他们望着远方,是多么的期望那里不会走过来一大批身着黑色甲胄的敌人,也不希望看到那尘烟避空的景象。
有些将士们从昨晚就没睡觉,一想到今天可能会打仗,早晨的饭都没吃多少,只是这样他们都不感觉到饿,没有胃口啊,可能会死在这里,谁还有心情吃饭?
这种心态是不对的,越是想着可能会出问题,那问题就越容易找上门儿来,像严松虽然也紧张,但一点都不影响到他休息,吃东西。
他的目光同样目视着前方,所有的事宜都已经安排完毕,就等着敌人上门,看着他手上的刀,能不能多杀几个敌人的渣滓!
其实一直到昨晚之前,他也有一点点坐立不安,毕竟他也不知道外界的情况,不知道派去东华山门外面的那些兄弟们怎么样了?
一想到还要把希望寄托在周超的身上,他也是有一点点不安心的,希望这种东西还是牢牢的攥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。
只是当昨晚看到了那白色的烟雾之后,所有不安的心都落了下来,他的胃口也瞬间恢复了,饭十斗、肉两斤吃得相当满足。
这个消息他没有告诉其他将士,他只说了那一天对方是在骗他们,其实东华山门并没有出事,也没有投降,他们有能力抵抗邺城大军。
因为保护斜月门、保护他们自己的家人、保护自己的性命,这些事都要靠他们自己的双手,而不是依靠其他人。
所以他不能让将士们把期望都寄托在周超身上,而且他也不知道周超后续的行动打算做什么,守护自己人、守护自己的势力,还是得靠他们自己。ъiqugetv.
时间一点一点地在流逝,突然间,远方尘土飞扬,马蹄声震天,整齐划一的踏步,仿佛将大地都给震颤起来。
来了!
严松眯眼看过去,邺城的旌旗蔽空,那黑色的旗帜宛如泼了人血一般,除了黑色外,上面仿佛还有着一丝丝的暗红。
敌人已经列阵完毕,站在城外严阵以待,锋利的刀锋闪烁着寒芒,敌人的眼睛里面也充斥着嗜血的光芒,明明还没有死伤一个人,空气里就已经充满了血腥的味道。
无形无质的空气,在这一刻也变得沉重起来,宛如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压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,不管是敌人也好,还是斜月门的人也罢,都有这样的感受。
看着军阵面前走出来的第一个人,严松有些疑惑,怎么来的人会是姚邦呢?不应该是那个叫什么司徒理的女人吗?
严松不是那种自大的人,但他很清楚,在这周边能够和邺城掰一掰手腕的也只有他们斜月门,就是东华山门也不行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把对方为什么不倾尽全力呢?严松看得很清楚,司徒理是对方最强的那个人了,哪怕很不想承认,不管是他还是姚邦,都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。
可是今天为什么她没有出现?难道对方认为斜月门还不值得她出战吗?如果是这样,那么那天她为什么会带兵过来劝降呢?
重重疑惑萦绕在严松的内心,不过司徒理不在的话,对他来说倒还是一件好事,能够少一个强大的敌人,那就太好了!
敌人少一分力量,就等于他们多涨一分力量,这是严松喜闻乐见的场景,如果只是姚邦,虽然说同样不是很好对付,但还是有点信心能够对付他的。
心里头虽然重视,但是表现出来的还是要轻视对方,严松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,讽刺道:“姚邦,你怎么亲自带兵过来了?难不成是活腻了想来送死?”
“那个叫司徒理的女人呢?她那天不是很嚣张的吗?怎么今日连人影子都见不到了?莫非是怕了不成?”
“不过她就算是再怕,应该要来和我过过两招吧,毕竟她的实力看着还不错,最起码比你姚邦还是强一点的1
严松冷笑着讽刺,而姚邦听到这些话,脸上也是青一阵红一阵,毕竟他非常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他自己弱于司徒理。
“呵,那女人,老子随手就能把她掀翻,上次不过是让她过来说两句话而已,你不会真的以为她是个什么人物不成?老子这是拿女人在羞辱你1
这瞎话说的没什么水平,是个长了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,司徒理明显要比姚邦,甚至比严松都要强一些,但是到姚邦口中,却只是用来羞辱严松。
不过说这话就不怕被拆穿吗?严松知道的不多,可邺城的人还是比较清楚一些实情的,当着他们的面说这种话,到时候被拆穿就不会尴尬吗?
会不会尴尬这件事不好说,至少现在,哪怕邺城的大军一个个在心里腹诽姚邦吹牛,表面上都不会拂了姚邦的面子。
毕竟现在姚邦是代表了他们邺城,拂姚邦的面子就等于扇他们所有人的脸,就算是在老实的孩子都不会做这样的傻事。
“羞辱我?呵呵,姚邦你也配!不知道等等后,当我这钢刀架在你脖子上的时候,你还能不能在我面前继续大放厥词1
一边说着,严松拿起自己的太刀比划了两下,同时目光还在姚邦的脖子上打量,似乎在挑选一个最适合下刀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