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早已过去五点二十,晚霞已经不见踪影,远处的黄昏若隐若现。
林雨雨显然被眼前的呆瓜气得不行,语气开始严肃,“你慢慢嗯吧,不理你了,我要走了,对,走了,你也不用回我,你也不用嗯了,好了,开心吧,你慢慢开心吧,走了,我真走了!”
阿玖不知道她说话是不是要组织语言,才能够一气呵成的说出这么多。
他只知道他现在好像人要没了,说什么话,做什么事,他不知道,现在的他只想回着:“嗯。”
他起身坐起,望着一步步离去的林雨雨,心中有着一丝的失落感。
林雨雨走两步,回头看一眼。
不免有着几次对视,静静的,好像什么都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最后林雨雨,扯着嗓子,“刘玖!”
阿玖还是回了句“嗯嗯!”
多了一个字,这是他的临场发挥。
“如果我和你都是鱼,可是有病,怎么办啊!”
他试着回答这个问题,“那就……如果天空不死,我们就没有如果。”
这句话他是从知音漫客中看到的,因为他根本回答不了,也不知道回答什么,试着改变问题,从而解决问题,可问题本身不会消失。
林雨雨还是离开了,消失在黑夜中,灰蒙蒙的天空,它会不会死?
无处安放的情绪只能以那个无辜的女孩当作依托。
记事本上有雨后被绿枝和花海捧在手心里的灰败,凉亭有下午被光线穿透但仍旧透着凄清的回廊,有无数年的背影和侧颜,流畅的线备;单调的色置。
他打开记事本,又多了一行,“她说,如果我和你都是鱼,可是有病,怎么办啊!”
紧接着下一行他写上了,“如果天空不死,我们就没有如果。”
迟迟不肯合上记事本,想了许久。
接着加上一行,“答案不是唯一的答案。”
当他再次翻开,记事本已经很旧了,发现自己也跟着旧了。
懵懵懂懂的少年已经弱冠之年。
他抽着烟,室友问他,如果她真的结婚,要不要去抢婚。
吐出烟圈,轻描淡写:“如果天空不死,我们就没有如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