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扶安刚想回身抽刀,叶藏诗的剑横搭在他肩头,身上一阵无形力压,宇扶安竟然是完全动弹不得。
这般绝对的压制,就是安天擎都远远做不到。
“如何?宇兄觉得在下有资格否?”叶藏诗的话里带着些许得意。
宇扶安声微颤抖,客客气气地:“叶侠士武功已然通玄,今能得你相助,实是三生之幸。”他甚至是没有再称叶小友。
叶藏诗抬起剑,抱回怀中:“宇兄是长辈,还是继续称在下小友吧。今夜二更天,在下便出手,届时宇兄找准机会去救人即可,救出人待安全后以烟花为信,在下自会撤离。”
“叶小友实力虽已通玄,非凡俗之人可比较,可一人面对守卫与安天擎还是太过危险。”宇扶安现在的客气敬佩由内而发,一时难以再改正。
“若无把握,在下绝不会如此鲁莽行事,宇兄大可安心。”叶藏诗仰望青天。
宇扶安自是不便再多言:“那还望小友万事小心,今夜我将徐大人平安带出城后,立即知会叶小友。”
……
这一日,整个鞍州城都在叹息,可对他们来讲,除了扶倚叹息,又能做得些什么?
日落西山,黄昏长道,寒鸦掠,叶藏诗站在古峰塔之顶,俯视着太守府,眸中难得有了些肃杀之意。
而在终日不可见得半点光芒的死牢,徐韶青被钉在木架上,身上缠满了铁链锁固,鞭痕以及指上夹痕触目惊心,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。
门外年轻的老狱卒侃侃而谈,丝毫没有半点婉惜之意,唯一年轻的狱卒,不时地进进出出,一个临死之人,连一口水一口像样的吃食都没有。
年轻的狱卒四处凑借才给徐韶青弄来了半碗水,老狱卒权当没见,也算得是他们最后的良心。
喂得这半碗水下去,徐韶青总算是恢复了点神智。
“唉,非是要照顾我那老娘,俺冒险放大人离开又何惧呀。”狱卒摔碎碗,丧声。
徐韶青没有说话,只是笑着看着这年轻人摇了摇头。
“徐大人您可有悔过?”狱卒又问。
徐韶青满是坚定,再一次摇头,如他昔年所言:“舍己一人之命,可安万民之福,何悔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