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县令冷哼一声,让李单然说话。
“草民李单然,今八岁,现状告生母李温亭,抛夫弃女,毒害嫡女,纵人行凶。”
下面看热闹的人哗然不止。
李温亭一听就急了:“李单然,你胡说什么。”
“大胆,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。”
李温亭刚说完就被曹县令压制了下去,李单然继续说。
“我生父是李府长子,虽我姑姑是白手起家,可还是用一个铺子和陪嫁招了我娘做上门夫人。”
说着就不由得抿了抿嘴。
“我两岁时,因为夭折了一个妹妹,我爹痛心不已,伤心难过了一年,一年中都在吃斋念佛给妹妹超度,可一年后我娘就纳了侧夫,我爹丧女之痛还为平歇,就被我娘气倒了。”
“后来我姑姑就把我和我爹接到了府里休养,我娘一直也未寻过我和爹,仅一年侧夫就生了个妹妹,如今更是今年刚生了一个小子。”
“我娘去年还纳了一门夫侍,我爹一直病着,为了祭祖,我们一家回来,我娘就设计和我爹和离,还说让我一定跟着她,这样我姑姑就会怕我受苦把宅子,仆人,铺子都留下。”
“我不晓得这些,只听得我娘的,可是自从我住进去,我娘稍有不满意就毒打我,说我挡了妹妹的路,我害怕,今天我娘让我出来和姑姑哭穷,让姑姑给我铺子,可是我好疼,我不想被打了。”
李单然边说边哭着,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袖子。
曹县令一看,心都揪起来了,这么大点的孩子,身上青青紫紫的。
李单然突然嘶喊着“大人,您救救我啊,我姑姑她们要是走了,我要被打死的啊。”说着就咚咚的磕着头。
声嘶力竭的叫喊,身上的伤痕,让每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,期间李温亭一直想打断,却又被旁边带棍子的衙役压着不敢说话。
眼睁睁的看着李单然把事情说了出来,之后又仵作和大夫过来给李单然查验了伤口,果然都是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,有的伤口因为磕头这样大幅度的动作撕裂了开来,还流着血。
又询问了下人和一些人,曹县令和师爷商量了一下如何定罪。
和离无罪,娶侧夫纳夫侍也无罪,李温亭唯一的错处就是有毒杀亲女的嫌隙。
最后曹县令只得公布杖打李温亭十棍,李单然交与李安宁扶养。
至此,李开心的目的达到了。
随后几天,李开心迅速把李温亭住的宅子变卖了,又把奴仆都收了回去,把所有自己家的东西一点没少拿了回去。
福山镇里也纷纷扬扬的传着李温亭休弃糟糠夫,迎娶美娇夫的事情,学管也因为影响不好把李温亭开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