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于各位没了的姐妹,我从今日起吃素三月,回去为她们办一场法事超度,以表哀思。”
李开心说的真诚,许左也很是感动,不说是钱,光是这番心意,也是足够了。
“当真不用了。”
李开心还是放在她的手里。
文吉在不远处坐着,李开心起身走到她的旁边。
“别太难过了。”
“我被许家养大,虽是叫她们姐姐,实则就像我的亲娘一般关怀。
五姐当年很是风流,一直都没有娶夫生子,青楼却不少逛,十三年前,她为了一个男人,掏出了所有的家底,三百两啊,东借西借拿了一屁股的债,娶了阴州城百花楼当年很火的芍药公子,为此被打的两个月都起不来。”
“呵~”
文吉的眼泪不住的流。
“后来啊,她真的把人赎回来了,我们都以为这芍药准得跑,我当时才几岁,连我都这样想啊。
谁知他竟然留下来了,为了我五姐,洗手做汤羹,她们两人,这些年,是出了名的恩爱,一直都相近如敬,从未吵过嘴。
我五姐看着斯斯文文,脾气却很大,这么些年,除了每个月的债务,剩下的钱,都留着给了芍药。”
文吉哭的有些喘不上气:“她还答应我一次回去以后帮我去提亲,她走了,谁帮我去,我回去怎么和五姐夫说,怎么说她没了,她还没有孩子,就去了。”
李开心不知道怎么安慰她,只是默默的拍着她的背,她也说不出口,在一个失去亲人的孩子面前,说节哀顺变,好像特别残忍。
“斯人已逝,我们不能做什么,只能过好现在,要是你五姐知道了,也会这样说的。”
文吉抿了抿嘴唇:“是啊,她一定会说,去你娘个腿的,过好你自己就行了,咸吃萝卜淡操心。”
寂静的夜晚,只有车轮压过雪的声音,但李开心也听到了伤心的声音。
在这个冬夜,文吉失去了她的亲人。
又过了两天,李开心等人终于到了一个小镇子,按照习俗,李开心陪着她们一起去了寺庙,给逝去的几人立了衣冠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