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时,白千道笑问:“桑霓,今天又有什么好事,做了这么多菜,还要和我喝酒?”
“后天,你就要离开了,我不知道你明天晚上会不会走,想与你喝酒,当做送别。”
白千道沉默一下,说道:“谢谢您!”
桑霓微笑,说道:“兰得,应该我谢谢你!你来了这里,我愿意向你说心里话,你从没有不耐烦,你的亲切和温柔,给我的心中注入一道阳光,这么多年,我从没有与人在一起这么地放松过!”
白千道看着她,她对自己很照顾,象妈妈一样慈爱有加,心中很是感动!
白千道举起酒杯,诚挚说道:“我要陪您多喝几杯,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和关怀,我不会忘记的。”
桑霓与他碰杯,一口干了下去。
又碰了两杯,桑霓说道:“兰得,我已经把你看做儿子,真舍不得你走,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永远陪着我……请考虑一下,做我的女婿,另一面的巴芙拉……会是很好的妻子。”
白千道苦笑,说道:“我与您说实话,我有一个妻子,还有三个女朋友,上次我为之失魂的女人,是其中之一。我对巴芙拉还没生出爱意……另一面的巴芙拉很纯洁,应该不会喜欢这点,她也不会看上我。祝福她能找到满意的丈夫,而不是我这样的四处漂泊,居无定所的人。”
桑霓目中有丝失望,沉吟一下,说道:“那个女人……我可以看出来,她是处女吧!”
“我与她保持着纯洁的恋爱关系,与她从未有过那种关系,巴芙拉……您知道的,我与她有关系,是喝醉的时候。”
桑霓叹道:“别误会,就像我以前所说,我对这事看得开,没有以此说事的意思。那个女人,她是个好女人,希望你不要辜负她,一直爱着她。”
白千道目泛柔情,说道:“我会一直爱着她,终生不渝!”
又吃了一会,碰了几杯酒,桑霓扒着桌子,说道:“很奇怪,我的酒量一直很好,今天喝了几杯酒,怎么会头脑发沉啊?”
白千道猛地一惊,他也感到头脑发沉,还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的原因,现在看来很不对劲。
白千道冷肃地道:“我们可能被下毒了……”
这时,两人都听到开门的声音,看去。
“是你?”桑霓看着进来的人,很是震惊。
安大烈进来,说道:“桑霓,对不起,我只有这样做,但不会伤害你,这只是会让人感到无力的药,为我下在食物里。”
“为什么?”桑霓用力扒着桌子,却感到自己越来越无力。
“因为他……”安大烈看向白千道,目光阴沉,说道:“我要杀他。”
白千道也扒着餐桌,冷笑一声,说道:“安大烈,我招你惹你了吗?”
安大烈摇头,说道:“你没招惹我,可你是我们的敌人,我必须要杀了你。”
桑霓讶异,说道:“安大烈,你搞错了,兰得没有做出过危害水母帝国的事。”白千道冷冷盯着他,说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妖,还是魔?”
桑霓吃惊……
安大烈笑道:“到底是异师,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,没错,我是癔妖……”
他又是看向桑霓,叹一声,说道:“我本来想用特制的药物,让你们四肢无力,杀了他,留你一命。可是我的妖族身份,万万不能为人得知,只好也杀了你。桑霓,别怪我,只能怪他太敏感,能猜测出来。”
桑霓厉喝:“原来你是妖类,不要再假惺惺,想杀就杀吧!”
安大烈说道:“我还记得年轻时的你,多么地美丽,那时我对你就心有感觉,可惜你嫁给了巴飞烈,我们见面的机会也太少,不然你会成为我人类女人中的一个。为了那时的情怀……我会与你共度一夜,以尝我的心愿吧!”
桑霓目光一缩,感到了恐惧,她不怕死,但是临死前被一个癔妖百般侮辱,这让她死后的灵魂也不得安生,感到耻辱。
白千道冷笑,站起身,说道:“癔妖,我曾经杀过一个癔妖,你比他强多了,可是我现在也更加强悍!”
安大烈大骇,退后一步,惊声道:“你……我的百迷散从未有失误,自信异师也要被迷得不能动弹,为什么?”
白千道淡声道:“你没想到的是,我不仅仅是异师,还是炼丹师和符咒师,刚才发现不妙,我就为自己的身躯拍入一叠清心符,服下一粒以前留下备用的血气丹,以化异法激发血气,运起你所不知的力量压制迷药,你那百迷散对我来说已完全无用……”
说至此,白千道抬起手,一股血气从食指喷射而出,疾喷安大烈。
安大烈吃惊,他自己也不敢为百迷散沾到,就闪避,还施出妖法,此处的空间瞬间异变。
桑霓只觉自己身处黑暗空间,四处皆是黑色的眼睛,古怪又诡异,沉闷的气息压抑地她想尖叫。
这只是瞬间感觉,就又恢复正常空间,只见安大烈已是为白千道抓在手中,满脸惊恐之色。
“真是不该啊!明知我是异师,还妄敢施出妖法,你这不是找死吗!”白千道摇了摇头,又暴喝:“告诉我,妖圈有什么行动,主使妖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