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刚镇压符也是画了许多,但哪能经得起如此消耗,一叠叠地拍入,就已在三日后消耗一空。
建波尊者大感耗力,眼见白千道似乎无计可施,这才振奋一些,强提力量,不断涌现的生灵,更加凶猛杀去。
这时,陡地传来麦天雪的声音:「你行不行啊?别保护不了我,反而误了我的命。」
白千道听此,一口老血喷出,这不是被击伤,而是被麦天雪此言气的呕血。
他也是有心无力,凭着对麦天雪之情,才支撑如此之久,奈何她丝毫不念及他的付出,反而出言嘲谑。
我的天雪,你变化如此,我……为什么我对你还是旧情难舍?
他爱天雪如初,天雪却已无情,是不是曾经彼此有冤孽?
弹指万载,滞情萦怀,曾忆旧时光,几愁几欢喜。爱已成疴,断肠难悔,怨流年画沙,奈尘缘怎卜?
白千道凄声道:「天雪,我爱你不悔,你对我绝情,是天不透彻,还是曲尽婆娑?」
他这般一说,就已不觉泄力,为建波尊者一力击到本体,小巨灵爆灭中,他真的受伤,吐出一连串血。
麦天雪望着吐出一口长血的他,眼角流露出一丝迷茫,却道:「你是一介凡人,对我而言可有可无,自己拼了命助我,这只是你自主而为,我凭什么要为你的爱感动?」
白千道又是呕出一口长血,这是伤中夹气,悲伤翳闷所致。
「天雪祖师,他爱你,才会为你拼命,你就不要再伤他的心了!」
妃一灵都听不下去,急怒大喊,如此危急时刻,这天雪祖师怎地还清傲如此,难道神都是这般绝情绝义的吗?
「他是他,我是我,他甘愿为我拼命,这本就是天数使然,为我奉献。我也只是说了真话,伤心又如何,与我有什么关系?」
妃一灵怒气娇吼:「神若都如你,这神不成也罢。」
建波尊者大笑,说道:「她岂不是一直如此自私刻薄,高傲到让人厌恶,可怜你们一个跟随在旁,一个为爱痴命,都是傻子,为她死去,不值也枉然。」
建波尊者持续大力,欲要一举击杀白千道,势在必得。
突然,怪神哇哇怪叫着幻现,六般兵器齐使,抗住了建波尊者的力量。
白千道却是转向麦天雪,目光悲壮,说道:「天雪,我还会以命维护你,这是我在遵守心中曾经爱的誓言!但你如此绝意,此情可摧,若还有日后,就此罢了。」
他又望向建波尊者,喝道:「我欲以命别春秋,粉身碎骨绝不惧。」
他猛地在自己的身躯中拍下最后一叠金刚镇压符,便以大无畏的胆气向着建波尊者撞去,高若万丈之躯,冲天气势壮烈,天地之势都在为他加持,镇压过去,令人骇容。
这时间,怪神正在消逝,转头望一眼白千道,目光惊然。
「你找死,找死……」建波尊者狂喝,无数生灵不停地向白千道击去
,心中却已被这股气势惊骇。
一圈圈的镇压之势为削弱,白千道也在不停地吐血,却跟不上他的惨烈撞势,血洒身后长空。
围观者无不动容,这般无疑是送死,却谁能否认虽惨绝天地,却壮势如狂,尘嚣烈魂。
妃一灵呆呆望着,泪水止不住流下。
麦天雪目光幽深,心波已荡漾一圈,叹道:「凡人真傻……」
金刚镇压符终是消耗完毕,小巨灵不停地爆灭,分身在爆散,白千道的身躯也撞灭许多生灵,已是血肉模糊,骨架松散。
他的撞势依然猛烈如罡,铁骨绽放天地,憾然大劫,心魂定决阴阳。
一道箭光突兀射来,以间暇之势射入建波尊者的身躯,让他惨痛呼号一声,力量之势大弱,就为白千道撞到其身。
白千道软绵绵地倒飞而出,建波尊者的身躯已为撞的塌陷一块,呕出一口鲜血。
他是尊体境巅峰境界,身躯已是修的强横异常,这还是白千道万丈身躯所撞,不然难动一分一毫。
白千道能做到如此,已是最后的极限,身躯倒飞,如山掉下,大地都为此震颤不已。
他的力量再难以维持,已是缩回本体,看着就象一堆血浆糊,瘫软一地。
陈威尊者动了,一掌大力击来,却是一道力量已先而至,拉着白千道进入那陨塔方圆之地。
麦天雪出手,及时救了已毫无还手之力的白千道,却任他如一堆血肉碎骨在地,她已难以再顾及他。
建波尊者不明白自己为撞势所惊,已为剥夺一丝气运,这才突兀一箭射来。这是遥远某个巅峰尊者所射,却无踪无影,其不知竟是射到了建波尊者。
建波尊者怒火,便继续下手,纷涌大力,对着麦天雪攻去。
麦天雪竟是调动了最初之空的力量对抗,已是为削弱的建波尊者,一时战不下她,被激怒如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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