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白千道更加厉害,游身而走,两人一掌一拳就是无法沾身。
祝怡怡面色再变,已是深沉之态,学子们彼此间偶有交手,但她从未见过白千道战斗,没想到战力出众。
她看向那个端着酒樽的俊秀学子,此人叫褚雄,已是知意,一口饮尽杯中酒,就长身而上。
褚雄最厉害的是腿,一腿飞来,就让白千道不得不再次避开。
贝尔云目色深凝,果然这人也厉害,这一腿之风,就若无尽高山,连绵起伏,无穷无尽之态。
平实力而论,她或许能战过一个,但绝对接不下两个。
白千道接下三个学子,犹还应付自如,这让祝怡怡惊讶,媚目阴沉起来,更是泛着凶煞之意。
她站起身,扭着跨走近,忽地伸手抬起一张座椅,向着贝尔云砸下。
这瞬间,早已注意她的白千道闪身过来,挡在贝尔云前方。
“砰”一声,座椅四分五裂,白千道一口血喷出。
贝尔云震惊,她可是知晓白千道身躯有多强横,一张座椅就能让他喷血,这座椅有多沉重,这又是什么古怪空间?
这诡异空间,是以特殊力量形式压制了力量勃发之态,致使人不能飞,力量喷发显得弱势,其实很强,内里之物比外界坚固的多,至少贝尔云难以理解。
此时,祝怡怡手探出,如蛇涌动,再次击到白千道的背上。
这力道倒是没让白千道再吐血,而是身躯晃了一下,就突然旋身,一掌击在祝怡怡的胸口。
祝怡怡反而承受不住,只觉身躯发麻,喉头一甜,忍不住喷了一口血。
白千道被彻底激怒,身躯旋转之间,对着四人下了狠手,击打的他们俱是吐血,倒了一地。
他抹去嘴角血迹,踩在祝怡怡的身上,目光暴戾,宛若噬人。
祝怡怡惊吓不已,连声道:“白千道,我错了,我错了……”
此时,脚步声响,一道人影出现在楼梯口,一个学子皱眉看着内里的情景。
白千道看其一眼,就抬起脚,欲对祝怡怡头颅踩下。
“慢着。”这学子忙呼道。
白千道狠厉看去,说道:“房无轩,你想与我作对?”
房无轩笑道:“没有这个意思,我等之间有争斗,但没有杀过人,若下此狠手,老夫子是不是会不满?”
白千道缓缓放下脚,说道:“也罢,那老夫子我还得罪不起……”
又是凶狠看着脚底下恐惧面色的祝怡怡,说道:“敢再招惹我,我真的会杀人……真是骚气,你等快快给我离开……”
祝怡怡已是吓尿,连滚带爬起身,在三个跟班搀扶中,狼狈离去。
房无轩让开一条道,看着他们踉跄着下楼,再看向白千道,目露一丝奇异。
他又是笑道:“白千道,你平时从不参与我等之斗,如今看来,还真是深藏不露啊!我见过辰海勇斗,以为他是我们中最强悍者,你与他相比如何?”
白千道沉吟,他也见过辰海之猛,当时震彻一大片学子,心中不知能不能比得过。
他冷然一笑,说道:“不知,但也不怕。”
房无轩笑道:“哪日与他比一比?”
白千道一挥手,说道:“不感兴趣,你要吃食,就坐下吃,别烦我。”
房无轩看了看地上一滩黄迹,摇了摇头,说道:“那么美的一个人,也是……嗯,倒胃口了,明日再来。”
他转身下楼,白千道也没了食欲,牵着贝尔云的手下去。
花街上热闹非凡,人来人往,多出不少目色迷茫之人,也有许多天运之人,夹杂着诸多学子。
贝尔云本就有艺术风范,与他看了杂耍表演,买了折扇,即兴弹了琵琶,直至快深夜。
眼见一些人走进黑暗中,再也不回头,白千道心知这些人日后也许永远见不到了,看向贝尔云,露出一丝伤色。
贝尔云微笑,说道:“不用伤心,我是你的夫人,你是我的夫君,这早已注定,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。”
白千道身在迷雾中,心中茫然,贝尔云凑过来,亲了一下他的唇,柔声道:“自从在那奇林中外去,几万年了,我们还是第一次独处,我想你说声……我爱你!好吗?”
白千道目视她近在咫尺的美颜,心中潮绪澎湃,抱着她,亲吻着她,然后在她的耳边,轻声道:“我爱你!”
贝尔云笑如花开,待离开他,依依不舍,三步一回头,走进黑暗中,没入倩影。
她必须离去,虽然入得无双秘境,能保持清明,但脑海中有个意念,在催促她离开,这是她无法抗衡的力量。
白千道看着黑暗,身不由己向前走去,却果如他所想,任何进入之人,都已没了踪影。
贝尔云在外面某处显现,想着白千道,看向手中的折扇,颇为惊讶。
这折扇竟然是一件极品灵宝,是为防御性灵宝,原来入了那里,处处皆宝。
她不像别人,迷茫四处走动,不知自己曾来过,也不晓得带一物离开,错失了这个机缘。
奇异之地,那里是有你的大机缘吧!希望你能收获满满回来!
她是不知,无双秘境是为了毁灭白千道,才第一次显现在大宇宙中,这是灵心布下的一个凶局,算定白千道会死在其中。
白千道又走了回去,心中充满了惆怅,向着学堂走去。
与他一起走向学堂的,还有学子们,大多孤身一人,也不多语,就像一个个幽灵,为学堂黑色大门吞没。
他回至斗室,躺在榻上,脑海中尽是温柔的吻,贝尔云美若幻的面容,鼻端还有沁心的香味,辗转反侧,一时难以入睡。
他坐起了身,取出蛇皮空间袋,看着内里之物,俱是如黑化一般,没有一点色彩。
贝尔云告诉他,这是他的最珍贵宝物,为化蛇之皮所制。
他不知化蛇是什么,这皮质袋子空间太过广大,就是内里之物死气沉沉,但一定会如贝尔云所说,外去后都是宝贝。
贝尔云说这里有他的大机缘,他信了,不知对他来说,凶局特凶,几乎是注定毁灭的命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