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年只发自真心的慨叹,能够遇见怀中的人,实属三生有幸。
待美人呼吸稍稍平静,苏景年便将她拦腰抱起,往书案旁的矮榻走去。
来到矮榻,苏景年先坐了下来,再将美人抱在腿上。
美人含羞,始终将玉面藏于苏景年肩头。不过这一藏,美人却是平地生出许多不忍不愿。
此时盛夏,天气燥热异常。可怀抱着自己的傻人,竟仍穿着一身薄棉衣裳。怕是又是因为身体里的毒而畏寒吧。
雨水将她纤薄但是还算宽阔的肩膀打湿了,想来湿乎乎的棉衣穿在身上,那定也是不好受的。
苏景年看不到美人的表情,自是察觉不到美人心境的变化,她只得见一只羞得粉红的耳朵,近在眼前。
如此这般,便又起了捉弄莫若离的心思。
笑道:“若离,怕是多想了。阿难今日前来,是有一事,相求于若离。并非。。。是要。。。”
她故意将后半句话省去,只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怀中美人的反应。
诚然如同她所想那般。莫若离闻言,身形猛地顿了顿,转而便将玉面埋得更深了。
听闻苏景年这般话语,美人方忆起刚刚自己的言语之失。
只觉得羞赧异常,自处无能。
只是苏景年这等无赖之人,一朝占得了便宜,那必然是不会懂得见好就收的。
她故意紧了紧环着的双臂,连身子也欺了上前。
凑近美人的耳朵,继续轻语道:“不过,若离刚刚说‘时候尚早’。那么,若是不早,是否就可以。。。”
温热的吐息又扫在耳朵上,惹得美人脊/骨直突。
而眼前那粉嫩的耳珠子,似乎因着自己的话语更加娇艳欲滴了,只唾口可得。苏景年便欲故技重施。
已是被苏景年逗弄得羞恼太甚,至无以复加。耳朵又惊然感受到苏景年的唇,正在慢慢的靠近,便猜她又要犯混。
只是这次,美人却没有给她继续胡闹的机会。
忽而之间,猫咪彻底炸毛了。
从苏景年肩上腾地一下弹起,美人玉面羞得通红,似愠非愠。
“不可以,不可以,不可以!”
揪住苏景年的一对耳朵,她用力扭了起来。
墨羽候在殿外候着那二人,一会看花,一会望草,一会赏雨,一会听雷。
正在悠闲之时。
突然,身后的大殿之内,传来了苏景年撕心裂肺的嚎叫之声。
墨羽在脑海中稍作搜索,便想,似乎只有乡下村里杀猪的时候,才会听闻这般惨绝人寰的声音了。
“怎地了?怎地了?”
未做多想,墨羽推开殿门,冲了进去。她生怕晚上半分,殿内的那头“猪”就要惨遭不测。
入了大殿,几个转回之间,她便见到了那头嗷嗷待宰的“猪”。
苏景年坐于矮榻之上,此时面上尽是委屈神色。
而莫若离坐在她怀里,正揪着她的耳朵。
见了苏莫如此亲密情景,墨羽心中惊呼,这是什么情况?????
男女之间的这等的火/热场面,于她这种黄花大闺女而言,实在是太过刺/激震撼了。
先是愣了愣,继而更是大羞。赶忙提起袖子,将脸遮住。
墨羽大呼,“奴婢什么也没看见!什么也没看见!”
“你胡说,你明明看见了。。。”苏景年疼得张牙舞爪,以眼神求救于墨羽。
“多事,还不退下!”
被墨羽撞见自己这般的孟浪形容,莫若离简直羞得七窍生烟。转而便是更加迁怒于苏景年,这可恶的始作俑者。这边呵斥墨羽退下,那边手中力道却是更重。
“疼疼疼疼疼疼!羽姑娘救我!”苏景年又吃痛,叫苦不迭。
“这便退下,这便退下!”
然而墨羽得了莫若离得呵斥,只觉如蒙大赦,哪里还会理会苏景年的求救。她捂着脸,跌跌撞撞逃出大殿。
心中默念道,王爷,啊不,猪啊。。。自作孽,不可活啊。。。真真是羞死个人哩~
苏景年见墨羽夺门而逃,已是求救无门,忙向美人求饶。
“阿难错了,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若离便饶恕个儿吧。求求若离了。好若离,好若离。”
见苏景年确是吃了些痛楚,又受用于她嘴上的那些个软话,莫若离这才松了她的耳朵。
“让你顽皮。看你还敢。”美人冷声道。
得美人放过一马,苏景年虽有余悸,可怎奈何她脸皮实在够厚。
搓了搓有些红肿的耳朵,她立马又换上一副笑脸,就好像刚才所发生之事,全然未曾有过那般。
她环上美人的柳腰,问说:“这么些个日子不见,若离到底有没有想阿难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