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叫雪无痕。以后,便是我的坐骑了。”
墨羽接了缰绳,上下打理起雪无痕来。
说:“这马可真漂亮!雪白雪白的!名字也起的好,‘雪无痕’,‘雪无痕’,健步如飞,踏雪无痕。听起来,就是一匹千里宝马。”
见雪无痕到了墨羽手中,仍是一副乖巧模样,并未造次。莫若离忍不住笑了起来。在她印象中,怎么似乎只有那傻人对雪无痕很是头疼呢?看来,是雪无痕因人而异,有意刁难那傻人了。
对墨羽说:“羽儿,你且到内务府问问,是将雪无痕养在王府的马厮,还是养在我宫里了。”
“哦,我说呢。”墨羽闻言,突然面露了然神色。
莫若离不语,等着她的后话。
墨羽继续道:“昨天下午,内务府来了好些个内侍,把寝宫后院的马厮一通修缮,还带来了许多的草料来。我还纳闷,咱们这宫里头也没有养马啊,弄这马厮和草料做什么?问了来干活的内侍,可他们也不明究竟,只是说是王爷的旨意。闹了半天,是为了雪无痕来咱们宫里做的准备啊!”
说完这话,墨羽故意去逗莫若离,道:“公主,看来这雪无痕,又是王爷送给您的吧?”
“嗯。”美人只淡淡地回了句,可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弯了眉梢。
她未曾想到,苏景年已是将饲养雪无痕的事情安排得如此妥帖,莫若离惊讶之余,便是有些感动。越是细微的小事,便越是能够体会出那人于自己无微不至的在乎了。
墨羽见自己的主子如此欢喜,她也自然是欢喜。
说:“公主同王爷的感情当真是好,雪无痕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,怕是又要羡煞全天下之人了。”
“贫嘴。”
“嘻嘻。哦对了,公主。右相老早便在正殿等您了,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要当面同您商量。久候您未归,墨羽这才跑到殿门口迎您呢。”
“右相?”莫若离心思一沉。
正所谓来者不善,善者不来。慕容晓官居要职,此时不在议事厅参与军机要事的商议,反而是出现在了北域王的后宫之中,这当中怕是有着什么蹊跷。
联想到近些时日大金与北域似有开战的势头,一种极度不安的预感,回荡在莫若离的心头。
墨羽点头,继续说:“又带了一大炖盅的补品。羽儿早都告诉他莫要破费了,可是右相偏偏不听,真真是个倔脾气。”
“知道了。羽儿且先随我回宫,稍作梳洗,我便去见右相。”
“好。”墨羽应了。
主仆二人及一马,这便步入宫去。
慕容晓在莫若离寝宫的主殿里等候着莫若离,他坐在客位上,品一杯香茗。
一宫人碎步入了殿,来到近前,道:“参见相爷。王妃已归,差小的通知相爷,还请相爷稍候片刻。迟些,王妃会亲自接见相爷。”
慕容晓道:“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言语表情之上,尽是不屑之意。
“是。”那宫人退了去。
慕容晓冷笑一声,自言自语道:“北域王妃,架子当真是大得很啊。不过过了今日,倒要看看王妃还能不能如此的不可一世了。”
又过了小会,殿外响起通传。
慕容晓听闻通传,便从椅子上起身。
待莫若离与墨羽一前一后踏入殿内,慕容晓便施礼,道:“王妃千岁。”
莫若离看着她面前的慕容晓,毕恭毕敬,礼仪周全,只是猜不透他的心里面,到底是在盘算些什么了。
“见过右相。”莫若离也颔首。
“参见右相。”墨羽跟着她的主子,也向慕容晓福了福。
“见过墨羽姑娘。”慕容晓回礼。
三人礼毕。
莫若离登上主位,对慕容晓请道:“右相请落座。”
“晓,谢过王妃。”慕容晓抱拳,而后也便落了座。
落了座位,慕容晓满面笑容,说:“晓今日贸然来访,实在是有些失礼。不过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,需同王妃当面商量,还请王妃大人大量,莫要责怪晓不请自来啊。”
莫若离淡淡道:“右相言重了。倒是,本宫让右相久等了,还请右相莫要责怪才是。”
“诶诶诶,王妃哪里话。晓为臣子,等候王妃自在情理之中,怎可因此等小事,便心生责怪了。”
如此一来,二人又是寒暄几句。
只是话题绕来绕去,慕容晓始终不肯进入正题,说明他此行的来意。
莫若离并没有太多的耐心,同这位机敏而圆滑的老者继续周旋。
便单刀直入,道:“不知,右相所言的‘重要事情’,是何事了?”
慕容晓但笑不语,只是用目光扫了扫立在莫若离身旁的墨羽。便拾起桌上的茶盏,又品起茶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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