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景年这番话掷地有声,态度极为强硬。且虽然她已是极度的忍耐与克制,可绝不难发觉,苏景年此刻的心情,已是激愤到了极点。
莫名其妙地便被苏景年下令,同亲眷一同禁足于北京城内,令众大臣皆是心生不满。
可大臣们虽有异议,却无人胆敢在这等节骨眼上,第一个站出来,张口说出一个“不”字来。
王岚身为文官之首,自该率先表态。坐在轮椅上,老丞相道:“诺。谨遵王爷旨意。”
其余大臣见王岚老丞相已是接了苏景年禁足的命令,便不敢再做怠慢。
一个个从椅子上起身,众大臣皆躬身道:“诺。谨遵王爷旨意。”
慕容晓也在其中。
把书案上那写着名字的宣纸握在手中,攒得紧紧的。苏景年在十七的带领下,离开了议事厅。
待苏景年前脚刚走,议事厅内便立刻乱成了一锅烂粥。
大臣们几个聚在一堆,或在揣测苏景年离开的原因,或是愤然于无缘无故之下,苏景年便对大臣们及其亲眷下了禁足令。方才那几位老臣则找到慕容晓,想与他说话。慕容晓却并不愿多谈,站起身来,欲离开。
他离开的途中,正好经过王岚老丞相。
王岚道:“右相,如何看待王爷的禁足令?”
他这一问,议事厅的其余人便也都看向慕容晓。
慕容晓停下脚步,干笑了几声。
回说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王爷说什么,我等照做便是了。”
说完这几句话,他便离开了。望着离去的慕容晓,王岚若有所思。
苏景年屏退了左右,与十七急速行于王府之中。
可失去了武功,苏景年说到底不过是个□□凡胎。勉强跟着施展轻功的十七跑了会,她便已是体力不支。可苏景年不敢再做耽搁,她已是迟了足足五日了。
即便身体有些不堪重负,可苏景年仍是牢牢地跟在十七后面。可到了后半程,苏景年便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渐渐地,她被十七落在了后面。十七见她实在是吃力的很,便将速度暗中放慢了许多,苏景年这才又勉强地跟了上来。
二人行了阵子,来到了莫若离的寝宫。
此时苏景年已是满头大汗,身上衣裳也被汗侵了个半透。许是跑的,许是急的。
她方到院外,便有莫若离寝宫里的宫人迎了出来。
“王爷千岁。”
苏景年喘得厉害,根本说不出话。摆了摆手,示意宫人免礼。
好生倒了几口气,苏景年方能开口说话。
“带本王、去见、王妃。”
宫人称是。
跟随着宫人的带领,苏景年与十七来到莫若离寝殿门外。
屋内的人听闻屋外有人来到,而且气息深沉,还是位练家子,屋内便响起人声。
那人声,苏景年听了很是亲切熟悉,乃是破心。
破心的话,乃是对十七说的。
“哼,刚赶走一批人,便又换上一批。小狐狸的暗卫,当真是随了她的性子,难缠的紧啊。”
一听见破心的声音,苏景年也不知是怎么了,眼圈一下子便红了。
“师父。。。是阿难来了。。。”苏景年应声道。
屋内沉默稍稍,便响起一声叹息。
“既是来了,便进来罢。”
苏景年回破心:“这便来。”
拾起袍角,她狠狠地抹了几把脸。把脸上的汗水擦掉之余,也振作振作精神。
转头对十七说:“十七,你给军中的陈将军送个口信儿。将我方才下的命令告诉他,另外让他调集黑甲铁卫五千,加强北京城的城防之余,随时听我号令。”
“是!”十七抱拳。定了定,又道:“十七惭愧,未能。。。”
苏景年抬起手,将十七的话打断。
说:“该惭愧的,不是十七,也不是别人。是我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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