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、什么。。。”
“民之口,甚于川。即便右相不去散播所谓的‘真相’,总是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,行此不义之举。本王无法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,能做的便是将那别有用心,散布谣言的贼人,杀个干干净净。至于右相所讲的‘北域的安危、王妃的安危’,它们自有本王守护,就无需右相劳心费神了。同全天下人为敌,听起来的确是有些可怕。不过如有必要,本王又有何惧之?”
“。。。”
慕容晓终是亮出他的底牌,可苏景年竟不以为意,甚至不惧同全天下人为敌。慕容晓心中喟叹,自己这一役,先是败给了王妃,再是败给了王爷。全无还手之力下,他败得彻彻底底。
至此,慕容晓再无话可说。
陈虎在一旁,听他二人这般对话。竟是完全猜不透,如风荣归的真相到底为何?王妃的真实身份,又到底为何?
慕容晓言之凿凿,观之绝不似在说谎。可王爷滴水不露,言语上更是不曾失去过点滴分寸。到底谁人口中之话语,乃是真?谁人口中之话语,又是假?
陈虎的心里煞是两难。他十分想要弄明白,如风荣归的真相是否是像慕容晓所说的那般。可他又害怕知道真相,一旦慕容晓所言乃是真实。那么,他又应该如何去面对王爷与王妃呢?
见莫若晓已是没有了话语,苏景年便舍下他,对十七道:“传本王的命令,慕容晓藐视王恩,犯上作乱。祸乱朝纲,谋害主上。抄其家门,诛其九族。府上的下人,皆从连坐。另,对外悬赏。天下人凡有寻得慕容氏余孽者,无关死生,每人奖黄金十万,上不封顶。”
“是。”十七颔首。
“王爷!!!”慕容晓惊闻苏景年居然要对他已是逃走了的孙子与孙女们,行悬赏之令。
急道:“当真是要将晓全家,赶尽杀绝吗???”
苏景年道:“斩草不除根,他日必后患无穷。当初剿灭慕容雷幕之时,本王便不该无谓之仁,独留右相这一脉。否则,便不会生出今日的这些祸端。”
恰好行至倩儿身前,苏景年又对她说:“倩儿。说起当年之事,本王灭了慕容雷幕满门,府上的人只有侧王妃和你,活了下来。倩儿觉得,是不是本王做错了呢?”
倩儿只痛哭流涕,却说不出话来。
苏景年的意图,已是再明显不过了。便是要从倩儿处寻得口供,确定慕容云也参与其中,乃为同谋。
慕容晓心知,他与府上的人已是穷途末路,必死无疑。可无论如何,他还是想要保全慕容云。
他爬到苏景年近前,道:“王爷!王爷!这位倩儿姑娘,她只是平日里与晓有过浅交,这几日见晓被禁足,倩儿姑娘心地善良,这才到府上看望晓。她与那事,是毫不相干的啊。侧王妃对于晓之所为,更是完全不知。她的心中眼中,从来都只有王爷一人啊!王爷明鉴!”
司马的冷光,在暗夜之中一闪而过。刀锋扫过之处,血花开放。
众人皆被那道冰冷的光晃了眼睛,只当是勾月飞旋,堕入人间。
待到回过神来,方发觉,慕容晓已是为苏景立斩。
一道极深的伤口自慕容晓的左肩膀,一直划向右腹,他前胸几被切开。
笔直地向后仰去,慕容晓最后倒在了倩儿脚边,死不瞑目。
鲜血从他的胸前喷洒、狂溅,溅了苏景年一身,也溅了倩儿一身。
“啊!!!”倩儿惊声尖叫,进而昏死过去。
一手提着染血的司马,苏景年抬起另一只手,将喷溅到脸上的血污抹了一把。
对地上的慕容晓道:“右相临别的话语,未免多了些。还是痛快上路吧。”
这时候,一滴雨水从天空坠落,滴到了苏景年的脸上。
她仰起头,望向夜空。
原来,是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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