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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远侯一箭不中,他马上搭上第二支,准备继续放冷箭。却见,一片绯色于众金军之中腾空而起,往他这边飞来。
他慌乱之下,忙将箭矢射出,以作防御。
不得不说,定远侯之射术很是精湛。虽是于慌忙之下射出的箭矢,然而那箭却不见走偏,准确地往破心处飞去。
方才已是被敌人偷袭了一次,破心这次自是全神贯注,不再给敌人任何偷袭的机会。待那支青色箭矢飞来,破心手中的宝剑剑锋一转,直把那暗箭从天上挑落下来。
射出的暗箭又一次落了空,而破心是离自己越来越近。这个时候,定远侯方知道害怕起来。
声嘶力竭吼叫道:“来了!!!快来人!!!是无心道人!!!无心道人来了!!!快!!!快!!!保护本大帅!!!”
抬轿附近的近卫一听,纷纷围了上来,将定远侯与他的抬轿挡在身后。
莫若离还在抬轿不远处,她听闻定远侯提及“无心道人”,陷入若有所思之中。
片刻的功夫不到,破心已是杀到。一路上,金军使出浑身解数,却无任何办法将她阻拦。
定远侯的一众近卫个个武功高强,可在无心道人面前,他们终是无法与之匹敌。
破心的元气守一功已是修炼到了第七层,只差两层,便可大成。然,虽是只修炼到了第七层,可破心的元气守一功一出,已是轰动中原武林,冠绝一时。可想而知,其威力之惊人。
定远侯的近卫顶不住几个回合,便都被破心一一杀尽。
现下,破心与定远侯之间已是再无任何格挡。
二人四目相对。
破心的一双眼中,喷射出愤怒的火,似要把眼前的一切焚烧成灰。
定远侯则被吓得屁滚尿流,一屁股坐倒下去。而为他抬轿子的兵士也是被吓得腿软脚软。也不知道是哪个兵士先卸了力气,那抬轿一下子失去了平衡,左摇右晃之后,居然倒了下去,摔在地上。
抬轿上的定远侯从轿子里跌了出来,在地上滚了好些圈,他身上沾了不少沙土。伏在地上,定远侯试了好几次都爬不起身来,可谓是出尽了洋相。
“保护侯爷!!!保护侯爷!!!”
主帅受袭,令金军陷入彻头彻尾的大乱之中,附近的所有人马一股脑全围了上来。
有金国的将军上前,把定远侯从地上搀了起来。
定远侯扶着头盔,不让它从头上掉落下来。刚才那一下,摔得他眼冒金星。口中骂骂咧咧,定远侯命令金军全力扑杀破心。
“来人,来人!快将这可恨的无心道人杀了!谁能杀了这厮,本大帅重重有赏!活捉者,重重重重有赏!”
破心不屑一笑。今日,她不取定远侯的性命,誓不罢休。
行剑如风,衣阙胜火。
破心仗剑飞出,袭向定远侯一众人马。
众金军抵死相抗,可惜收效甚微。破心手中的一柄长剑,如同午夜拍门的恶鬼,令敌人见之丧胆,遇之丧命。
一番冲杀下来,破心杀敌无数,她的衣角上沾染了不少血渍。定远侯身旁的金军几乎为破心杀光,定远侯成了名副其实的“独头”大帅。
身处于己方十五万大军之中,可自己的身旁却无一人照应守护。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定远侯的心中只有绝望在惊声尖叫。
没有立刻击杀定远侯,破心只是一步步向他靠近。
定远侯怕极了。破心向他靠近一步,他便往后退去一步。如此往复几次,定远侯都是只敢后退一步。再多一步,他都不敢轻举妄动。只怕触怒破心,便要即刻人头落地。
“道长。。。咱们有话好说。。。你放过本大帅,本大帅保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、高官厚禄。”
定远侯口不择言。他只想拖延时间,等待其他金军各部赶来救援。
破心停下脚步,宝剑剑锋直指定远侯。
“荣华富贵、高官厚禄,都换不来你的命!金狗,纳命来罢!”
言罢,挥剑上前,欲斩下定远侯的首级。
“剑下留人!”
就在这时,莫若离自远方策马赶来。
可破心哪里认得,来人是谁。心下早便认定,但凡是前来救援定远侯之人,必然也是敌人。
转头去看,来人乃是一位小姑娘。破心在心里诽道:小小年纪,便助纣为虐。若是待你长大成人了,可还了得?
剑锋一拐,破心毫不留情地袭向莫若离。
千钧一发之际,莫若离果断舍了战马,顺势翻身而下。
如此,才巧妙地避开了破心的第一击。
破心落于不远处,翻转身形,便又是袭来。
莫若离非常清楚,以她现在的武功修为,若想同破心一战,直同以肉喂虎,白白送死。
可现阶段阿什库羽翼未丰,在边境大军之中,确是需要安插定远侯这颗棋子,以作盘活全局之用。所以,决不能让定远侯在今日就轻易死掉。
急中自有急智。莫若离当机立断,大声地朗诵起了她烂熟于心的两句诗。
“前途多迷雾,春江暖心寒。”
这两句诗,镌刻在完颜霜甯所遗留下的锦瑟之上。这把锦瑟,乃是她生前最为珍爱怜惜之物。莫若离曾问过这琴的由来,完颜霜甯只是告诉莫若离,这琴是当年无量手足无心道人,于临别之时相赠。还曾要莫若离好生记住无量八位传人的姓名与道号,如果他日有缘同他们相见,一定要以无量后人的身份,主动同他们相认才是。
莫若离此时念出这两句诗,便是想证实,自己乃是无量的后人。如果能够以无量后人的身份,同破心相认。方才好求破心网开一面,放过她和定远侯一马。
不出所料,破心一听了那诗句,立刻收了功法。此时宝剑的剑锋,距离莫若离的眉心不过几寸。稍有不慎,便会立时要了莫若离的性命。
只见,破心全力而出,挚住飞出的宝剑。剑身被她陡然提起,刺向天空。在空中划出清脆的风声后,宝剑被破心重新收于身后。破心本人则一个翻身,落回来处。
这般下来,才没有伤到莫若离分毫。
立定之后,破心强把翻涌而上的一口心血压下。
原来,莫若离不知,元气守一功至阳至刚,锐不可当。然此功一旦发功,必有所出,必有所毁。绝不可在发功的中途突然收功,否则真气逆流,损伤己身。方才为了不伤到莫若离,破心心急之下冒然收功,犯下大忌,此时已是被自己的真气所伤。
盯着眼前的人,破心问道:“你,是何人?怎会知道这两句诗句?”
莫若离抱拳,道:“无量后人、莫拉乎尔-若离,拜见师叔。”
“无量后人???你说,你是无量后人??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莫拉乎尔。。。若离。。。你,是天旻和霜师姐的孩子?”
“是。”
破心仔仔细细地端视起面前的少女来。少女的一双眼眸,同她母亲完颜霜甯一模一样。连身上散发而出的清冷气质,都与故人如出一辙。再有,便是出身皇室,举手投足之间特有的皇族威仪。想必,那便是随了她的父亲,金帝莫拉乎尔-天旻吧。
往事种种,浮上心头。
有无量的那些旧日光景,有慕容雪晗因爱成恨而扭曲的面容,还有苏辰缪与一众黑甲阵亡的惨状。最后,完颜霜甯她昔日的音容笑貌,也浮现了出来,竟是同眼前少女的身影,真真切切地重叠在了一起。
如果说过往有多么的美好,那么现实就有比那份美好,更多出无数倍的悲伤。
破心把一切,都归咎于当年不经意之间,自己犯下的不可弥补之过错。如果不是她,替天旻寻到了完颜霜甯,又怎么会令无数人的命运为之改变?又怎么会让那些破心深深爱着、敬畏着、仰慕着的人们,统统走向无可挽回的万丈深渊啊。
悲痛之下,破心心神俱乱。
“哈哈哈,哈哈哈。什么劳什子‘天道无亲’,什么劳什子‘常与人善’!为何,不见那些因果报应,应验于我之头上?!反倒要枉顾情由,害了那些无辜之人的性命?!”
说完这话,破心连吐几口鲜血。心脉受损,她伤得不轻。
“师叔?”莫若离突见破心吐血,想要上前扶她。
破心抬手,将她回绝。
“你我各为其主,我本该一剑杀了你!可你是无量的后人,是霜姐姐的孩子,我不能够这样做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