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觉啼笑皆。她与莫若离二人皆是女子,女子与女子生子这等荒谬事情,无论成婚几年,或是十几年,几十年都自然是不会发生了。可这傻白亭是个傻白甜,她一口喊着古人肤浅,分辨男女全凭衣着打扮,愤懑于陈虎和十七一直将她误认为男儿身。可轮到了她自己,不也是这般吗?打第一次相见,只因为自己的一身男儿装和北域王的身份,便认定了自己乃是男子了。而今更是荒唐,竟然还怀疑起来自己那方面不行。。。
又是觉得窘迫非常。好吧,如果非要说起成亲许久,未有孕育子嗣。从根本上来说,那确实是她不行。。。她一个女子,如何要让另一女子受/孕生/育呢?这不是天方夜谭吗?可偏偏白亭鸡贼,如果今日苏景年不承认问题出在自己这里,她就要去给莫若离出主意,这岂不是胡闹了么?
女子与女子相爱、结/合。最大的遗憾,莫过于是双方无法生/育出属于二人的子嗣了。如果让白亭去找莫若离突如其来地提起这档子事,这不是平白无故地给美人添堵嘛。
“这、这都哪儿跟哪儿啊。。。”苏景年急得直跺脚,说:“你听我说,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。你可别去找若离说起这事!”
“哦呦,看来我们王爷,才是真真正正的死鸭子嘴硬呢。那行吧,等游湖那日,小白将军我可就要求见王妃,亲自向王妃献上为王爷开枝散叶的秘方了。”
白亭边说着,边抱着拳头,好像莫若离此刻就在她二人面前一样。那一派大义凛然、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陈情模样,与议事厅为苏景年出谋划策的老臣们一样,瞧着都是万分的真诚了。
“你,你这坏蛋,着实坏得很!”苏景年气愤,她权衡再三,实在是没了法子。千万是不能让白亭去见莫若离,提起孕/育子嗣的事情。
想着北域王那早已是百孔千疮、臭遍九州的名声,什么“喜好男色”啊、“荒淫无度”啊,苏景年觉得,再给自己加上个“无法生/育”的传闻,好像,好像,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影响?可这“无法生育”的名声若是按在了美人头上,那她可是一千万个不同意。她怎忍心见美人受到北域上下的非议呢?
这事啊,思量再三,只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,由她自己认了去。
“唉!!!”苏景年仰天长叹,抬起袖子将一张老脸遮住。自暴自弃道:“别去找王妃了。是本王不行!!!”
“哈哈哈,你早承认不就完了!”白亭见苏景年一副“老泪纵横”模样,可是将刚刚被她揶揄的气解了不少。
苏景年躲在袖子后面,摇头叹息。今日,她算是栽在了白亭这坏蛋手里了。
北域王的一世臭名,当真是要旷古烁今了。
笑了会,白亭见苏景年还是藏在袖子后面不肯露脸,便想是自己方才的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些,当真踩到了苏景年不能生育的痛脚,让她难堪、难过了。
正色道:“瞧瞧你,多大个人了,别哭了,小白将军不欺负你了。真是的,多大点事啊。有小白将军在,还怕生不出胖娃娃吗?”
苏景年一时有感,说:“怕是大罗神仙下凡,也生不出了。”
“你还说我是死心眼,我看呀,你才是死心眼呢。”白亭瞪了她一眼,说:“不是跟你说了,有小白将军在,还怕生不出胖娃娃吗?我如果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,怎么会贸贸然提起这事?”
言罢,白亭从胸口贴心的衣兜里开始往外掏东西。
“啪!啪!啪!”
她自兜中掏出三只金属小瓶,放置于桌台之上。
鼻孔冲天,白亭牛哄哄道:“今日,便让王爷见识见识小白将军的真本事!哼哼哼,平常让我摆弄个火药的精准配方、自制一台自行车,你们一个个见了,就跟见了神仙似的顶礼膜拜。殊不知,那些玩意对于小白将军来说,都是小case,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。今天,倒是要王爷瞧瞧,王爷眼中大罗神仙干不了的事情,我小白将军就干得了。”
苏景年闻言,难免好奇,放下袖子。见了台面上的金属小瓶,她好奇道: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