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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景年远征归来不过几月,九儿面对自己思念了几年的兄长,本是不愿再与她分别。可国家大事面前,又岂能容得下半分儿女情长。在这方面,历代北域王族皆是以身作则,义无反顾,舍小家为大业。苏景年自无例外,将她尊为兄父,一直视为榜样的九儿,也是如此。
所以早些时日,九儿已是当着北域群臣的面,向苏景年自荐,领兵前往北域与西疆二国接壤的边境重镇。一来作为苏景年的心腹,亲自领兵镇守西部边境,可将边境大局尽数掌控。二来更是要以她北域郡主亲征之名,震慑蠢蠢欲动的西疆王,警告其千万勿要在局势这等敏感的时刻,轻举妄动。
饶是放在平常时候,以九儿的秉性,既然当着众人领了苏景年的命,只恨不得昼夜兼程,帅兵赶赴边境,给予他国入侵者迎头痛击。再者,西疆王早前对九儿大献殷勤,又是向太后求亲,又是寄书传情,又是屡次差人嘘寒问暖,赠送礼物,等等等等的一系列事情,九儿虽不曾向苏景年有过过多提及,毕竟她及苐也未有几年,仍然是小姑娘心性,面皮子薄得很,怎能好意思张口向苏景年倾诉这等女儿委屈。所以便将心里的种种烦闷与苦楚,收于心底。闭口不谈。
只不过,光是想想西疆王的种种举动,便令九儿心底泛起恶心。恶心之余,又是颇有些坐立难安了。现今局势,可谓是多事之秋。多方均有异动,战事一触即发。倘若北域面临南国与大金重重夹击的同时,还要面对虎视眈眈、伺机而动的西疆,那可真的是三面受敌,十里围城了。多方之中的任何一方,倘若剑走偏锋,那局势必定陷入失控。届时,恐怕北域的灭顶之灾,就要降临了。
九儿自然是不愿意见到北域与苏景年落入此等绝命危险境地。故而早早地,她便请命,尽快帅兵出发,前往边境。
苏景年自是不甚清楚各种详细缘由,只当九儿讨敌心切,心系边疆百姓。欣慰之余,却否了九儿的请命。原因是大军集结自然是需要一定的时候,更是因为苏景年想让已经从营编制扩充至军编制的火/炮军与火/器军,从编制之中拆分出一支整编队伍,由九儿亲自领着前往西部边境。这支部队肩负着护卫九儿安危的责任之余,也要到西疆王和他的大军面前去亮亮相了。
九儿虽是不愿,可她自知拗不过苏景年,只得按捺下浮躁的心情,静候苏景年命她出征的昭文。
正好赶上苏景年约众人前去未名湖游湖,九儿也应了,想着借这次游湖的机会,好好地舒展多日以来积压的烦闷心情,也在远征前,能再多与苏景年亲近亲近。否则他日一别,又不知何年何月,再能同她重逢了。
到了夏日,北京城阳光晴好,朗风通畅,红砖金瓦的屋檐配上遍地的绿草碧树,一眼望去,哪里都是景色,哪里又都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了。
这日天气晴好,清风徐徐。夏日的枯热刚刚显现,却还远远不至于大热,正正是适合人们出游玩耍的好时候了。
苏景年约着众人前去游湖的日子,也便赶巧,正是今日了。
早早自寝宫起身,苏景年先是把自己从头到脚,好生拾掇一番。连日忙于政务军务,起早贪黑,她自觉得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消耗不少。今日得了空档,正好可以休整休整。
身着青金龙袍,足踏赤流云马靴。在镜子前正了正头上的墨玉冠,又瞧了瞧自己的头发是否梳整得体,待一切妥帖后,苏景年这才乐呵呵地地出了门。
又是有些时候,未见美人了。苏景年思念莫若离,思念得紧。脚下不自觉间,便加快了步伐。不一会儿功夫,便领着一众随从,来到了莫若离的寝宫。
进了寝宫,行至寝殿,便见墨羽与一众宫人立在门口。
见了苏景年,墨羽愣了愣,转而便翻了她一白眼。其余宫人都是未有言语,面面相觑后,都只是笑。
苏景年见状,挠了挠头,心里嘀咕,自己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,又不小心得罪了墨羽姑娘了?
苏景年不明究竟,墨羽也不多言。
上前福了福,与苏景年稍言语几句,便推开寝殿的大门,前去通传了。
也许是日光太过明媚,将寝殿外面映照得一片光明,而借着墨羽开门的间隙,苏景年却望见寝殿之中,是大片大片的暗影。在那之中,是阳光远远无法触达的地方。
吱呀一声。
殿门再开之时,墨羽先出现在苏景年的视野之中,而美人也未有过多迟疑,随着墨羽的引领,自幽暗的寝殿之中,翩然而出。
来到明亮的阳光之下,美人整个人都明艳了起来,苏景年的双眼也随之亮了起来。
“若离。”
几步上前,苏景年牵住美人的手。笑盈盈打量起美人来。
美人见了苏景年,稍稍吃了一惊,转而也是弯了眉梢。
回唤她,“阿难。”
众随从见了这二人,容貌仪表已然超凡,皆是暗自喟叹。
王爷王妃,真乃天人也。
细查二人的着装,又叹。
王爷王妃,真是心有灵犀,当真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。
原来今日美人并未身着她素日里喜欢穿着的白色衣物,而是换了一身玄栌色月华裙。连面纱也弃了白纱,选了一条黑纱。
而说来巧得很,美人不经意间选的这身玄栌色月华裙,正正好好和苏景年选的青金色龙袍相配得很。这二人本就是面容姣好,各自立于人群之中,已是鹤立鸡群了。一旦并肩而立,说是万众瞩目,也不甚过分。现如今,这二人竟然地照不宣地选了两件看似不相干,却实则非常配的衣服。这简直是让人惊呼不可思议之余,更是羡煞了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