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有道见慕容雪晗认了错,却变本加厉起来。
道:“原谅?雪师妹可是言重了。谈及原谅,鲁有道哪里敢了?人常言道,人在屋檐下不,哪能不低头呢。雪师妹你出身高贵,乃是北域慕容氏的嫡系,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。在师父那里,雪师妹也是备受他老人家看中。鲁有道自问区区一介布衣,穷苦出身,无权无势,人卑言轻。如何有资格责怪于雪师妹你这样的名门望族了?今日之事,恐怕就算闹到了师父那里,他老人家也只会向着雪师妹讲话了。”
慕容雪晗这等烈火一样的炽热脾气,怎地能够容忍鲁有道这般绵里藏针,明讽暗喻的话语了?
直起腰杆,慕容雪晗直言:“大师兄,隐瞒实情一事,雪晗确是不对。雪晗诚心实意地向大师兄道歉,师妹那边,雪晗稍后也会向她道歉。可大师兄方才之所言,雪晗并不认同。雪晗是慕容氏嫡系不假,可雪晗能够被师父收入门下,来到无量山庄,并在山庄立足,这与雪晗慕容氏嫡系的身份并无半点关系。雪晗日以继日的磨练琴技,就是要向天下人证明,我慕容雪晗即便有朝一日离开了慕容家,也同样可以有一番自己的成就。另外,大师兄似乎对于师父他有一些曲解。师父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,今日之事若是被他知道了,肯定也是要责罚于雪晗的。绝不会因为雪晗与大师兄的出身不同,就颠倒黑白,错断是非。”
“师父他人不在无量山上,雪师妹自然是想怎么说,便怎么说了。不过,这琴无论如何雪师妹今日是带不走的。若是没有其他事,雪师妹这就请回吧。”
慕容雪晗也是被气得不轻,她拱手道:“即使如此,雪晗告辞。”
“慢走,不送。”
二人不欢而散,慕容雪晗离开了大若轩。
待慕容雪晗走后,鲁有道是越回想,越是气愤。
他看了看案上的那把琴,明明刚刚如何看都是顺眼异常,可现在怎么看心里却都觉得非常的别扭。原本是他与破心齐心协力而制成的佳品,此时却成了慕容雪晗所托之物了。
斜阳西去,鲁有道重新点了火盆,把那把锦瑟丢入了火盆之中。
翻身来到侧室,鲁有道找出了另一把他珍藏已久的锦瑟。
这琴平日里都是放在暗室之中,除去鲁有道之外,天下间无人知道它的存在。
相传,这把琴乃是伯牙之后所制,已是有几百年的历史了,珍贵异常。琴身乃为桐木,漆黑纹,首尾绘百花,边篆锦,再镌以云纹。可谓是华美绝伦。
把琴放在案上,鲁有道随意撩拨几下,潺潺韵律便自其上生出,动人心弦。
这把琴的音色独具韵味,缥缈空远,灵动清舒,当世恐难再寻其二。即便是拿它来同慕容雪晗的那些宝贵藏品相比较,鲁有道也有必胜的把握。
取来雕木头的小刀,鲁有道小心翼翼地在琴身上刻下“前途多迷雾,春江暖心寒”几个字。
这首诗后面的那两句,他没有再刻上去了。是想着,等破心应了他的心意,再由他教破心把剩余诗句镌上去的。
把琴包裹好,放入木匣子。鲁有道携着木匣,前往凉蓉处看望破心了。
凉蓉住在无量山庄大德殿后面的主院里,这处院落名为无量寿。
破心扭伤了脚后,凉蓉便借着为她换药的时机,让她在无量寿住了下来,好方便照顾于她。
鲁有道由山民领着,往无量寿行去。
路过大德殿,他往里面瞟了一眼。果然如他所料,天山剑雪这个小倒霉蛋跪在大殿之中,一头哭着鼻子,一头在抄写经文了。
在剑雪的身旁,八人之中排行老三的亚贤手里拿着一方戒尺,在严阵以待的监视于他了。
“诶诶,你小子这写的是什么啊?歪七扭八,都认不得了。重写重写!”指了指剑雪抄写的经文,亚贤道。
“呜呜呜。三师兄,剑雪都重写好几遍了。这一百遍的经文刚抄了第三遍,后面还有九十七遍呢。三师兄手下留情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放过剑雪这一次吧。”
“不行不行,赶紧重写!蓉姐姐之后可是要仔细检查的,你小子别想糊弄过去。再说都怪你小子,干什么把心师妹弄伤了?我是发现了,次次你小子闯了祸、受了罚,都得我跟着监督你。这哪里是在惩罚你小子啊?这根本就是在惩罚我啊!他奶奶的,我招谁惹谁了?”
“呜呜呜。三师兄,不可以讲粗话哦。讲了粗话,是要生口疮的哦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你小子,当真是不值得可怜!居然敢诅咒我生口疮?!看我抽你!”
“蓉姐姐救命!!!蓉姐姐救命!!!”
瞧着在大殿之中追打的二人,鲁有道无奈摇头。
心想,剑雪啊剑雪。次次比武,你不是输给心师妹,挨得一顿痛打。就是弄伤了心师妹,要落得个被罚抄写一百遍道德经的下场。来来回回这么多次了,怎地就是不见你长记性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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