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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有道想了想,笑道:“心师妹,师妹当是与雪师妹感情要好了,何时何地,心里都要记挂住她了。雪师妹她若是想要一把新锦瑟,大师兄再为她做上一把,便是了。只是,这把锦瑟断非为寻常之物,大师兄想把它送给心师妹你呢。”
鲁有道无心的一句话,不想却点中了破心深深藏于心底的一件事情。
心头一惊,破心急忙辩解道:“破心乃是孤儿,无父无母,小时候被师父收养后,便在师姐身边长大。师姐对破心呵护疼爱,破心同她的感情,自是要好些。大师兄的这番心意,破心心领了。”
言罢,破心抬手,轻轻将桌上的琴向鲁有道推了推。
又道:“常言都有说,‘宝剑需赠英雄,红粉应赠佳人’,破心的琴艺疏漏浅显,恐怕配不上这把锦瑟,实在是,收它不得啊。”
鲁有道听闻破心谈起自己孤苦的身世,心中难免起了怜惜之意,他道:“心师妹的出身,确是凄苦了些。不过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大师兄我亦是穷苦出身,而今不也是凭借着寒窗苦读、潜心研修,而名声在外了吗?心师妹你天资极佳,是一块习武、学医的好材料。只要肯刻苦修炼,相信假以时日,必定能够扬名武林、医界,成就一段医武齐绝的佳话啊。琴艺嘛,是可以慢慢磨练的。以心师妹的天资,只要是肯下功夫,不难有所作为。这琴,我还是想请心师妹收下的。”
破心见鲁有道如此坚持,脸上一时间露出为难神色,但道:“大师兄对破心有如此之期许,破心实感惭愧。其实,破心只是一名俗人,胸中并无甚么远大志向。勤奋修炼武功,学习医术,都是为了有朝一日,能够报答师父与师姐的恩情。破心虽是不熟音律,不懂得分辨乐器之名贵珍惜。可大师兄这把锦瑟,一看就是极其稀罕珍贵之物,破心怎可暴殄天物,将其强占?若是大师兄当真要割爱相赠,破心还是觉得,这把锦瑟若是赠与师姐,才是物尽其用,恰当好处了。”
鲁有道沉了口气,说:“心师妹,你也说了。这把琴,是极其稀罕珍贵之物。鲁有道要将它赠给旁人,当然是只会赠送给鲁有道心中属意之人了。”
“???”听了鲁有道的话,破心瞠目结舌。
且缓了会,方颤颤巍巍道:“大师兄。。。这,是何意?”
“心师妹,难道,难道师妹当真就是不明白大师兄言下之意吗?”
沉默许久。
“难怪。。。师姐。。。她会让我去求大师兄制琴了。”
破心的脸色,变了。
鲁有道趁热打铁,诚恳道:“心师妹,大师兄属意于你,已有些时候了。思量再三,方决定今日向心师妹表明心迹。大师兄我虽尚未扬名立万,可他日必定是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。师妹只要肯嫁给我,鲁有道保证让师妹坐享富贵荣华。另外,婚姻之约,皆从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只要心师妹看得起鲁有道,便将这琴收下。师父们那里,鲁有道自会亲往求婚。”
破心没有马上拒绝鲁有道。二人前些时日一起跋山涉水,收集制琴素材的时光浮现在她的眼前。她不忍心一口回绝掉面前这位素来于自己照顾有佳的兄长。即便,这位兄长于自己怀有意料之外的爱慕之心。
沉思苦想良久后,方开口,道:“大师兄如此地抬爱于破心,破心实感有愧。然破心视大师兄如兄如父,尊敬爱戴。至于男女之间的爱慕之心,却是从不曾有过。”
鲁有道似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,涔然道:“这。。。爱慕之心,可你我成婚之后,再慢慢精心培养之。鲁有道定会对心师妹一心一意,朝暮不离。”
破心想不到,她已是将话挑明至此。可鲁有道竟还是穷追猛打,不肯轻易放弃。
便直言回绝,道:“大师兄,破心只想好好学习医术武功,报答师父与师姐的恩情。其他雪月风花之事,破心无心无意。”
“可你师父闭关多年,何时出关,根本是无人可知。你的师姐,她出身北域名门,一旦到了出阁的年纪,是肯定要遵从家门的命令,同其他贵族联姻的啊。心师妹,你可曾想过?等你师姐她嫁了人,有了郎君和孩子,心师妹你该何去何从呢?心师妹,你该提早为自己考虑才是啊。大师兄我虽出身贫寒,也还未入仕,可对心师妹你是真心的啊!心师妹此时不回应大师兄的心意不要紧,万不可为了给你师父和师姐报恩,逞一时义气之举,断送了自己的人生才是啊。”
破心一听鲁有道提及,慕容雪晗他日可能会嫁作他人之妇,成为他人子嗣之母,心头便是烦乱火起,憋闷异常。
无意之间狠了心,对鲁有道撂下狠话。
“师父武艺高强,德高望重。破心于他老人家的报恩,只能是向神明日夜祈求,愿他老人家身体康泰,诸事顺遂。可师姐不同,师姐她的人即在破心身边。破心要好好地侍候师姐,保护师姐周全。即便是如大师兄所言,他日师姐会嫁给其他名门贵族,那么到时候破心就随着师姐嫁过去,鞍前马后。若是师姐的婆家对师姐好,便是好的。若是对师姐不好,那破心便要为师姐出头,教训那不识时务的一家子。破心愿终身不嫁,为师姐当牛做马。”
被情绪冲昏了头脑,破心关于慕容雪晗的一些言辞,听在鲁有道耳中,已是超乎了寻常的同门姐妹情谊。尤其是在说起慕容雪晗嫁人的时候,她面上的悲伤忧郁,实在是太过明显了。
鲁有道大智大明,怎会不觉异样?
情势至此,鲁有道很是清楚,此时再做强逼,逆着破心的性子只会适得其反,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。不如暂且搁置此事,以退为进,静观后效,再做筹谋。
脸上换上笑容,鲁有道道:“好好。心师妹莫急,大师兄今日只是同心师妹说说心里事罢了,断没有逼迫心师妹的意思。婚姻之命,当是两情相悦,方可大成也。心师妹今日刚刚负了伤,确是不适合谈论这等事情,是大师兄我心急了。大师兄,这就给心师妹赔不是了。还望心师妹宽恕个儿。莫要因为这等儿女小事,毁伤了你我二人的同门情谊才是了。”
鲁有道抱起双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