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林瀚文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脸，一阵钻心的痛传遍身，疼得林瀚文额头都冒出冷汗。
“我刚刚，只是想让你看看我削的苹果……叫了你好多次你都没有回应，我这才走过去的。”林瀚文委屈得快哭了，他的脸因为疼痛都扭曲在一起，可怜兮兮地看着李然。
说着林瀚文从身后拿出一个用苹果削好的动物。
看起来像是小兔子？
只是这个小兔子真的是丑得可以。
不知为何，李然看到这个动物苹果的第一反应，是想笑。
实在丑得太难看，她忍不住笑了。
林瀚文看到李然笑了，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。
“还好，你笑了。”林瀚文喃喃说道，看着李然真挚的笑容，仿佛那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。
李然被林瀚文看得心里发毛，她连忙撇过头，不再去看林瀚文。
这个男人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，好像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，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掩藏心事。
李然气不打一处来，站起身走向林瀚文，结果这个家伙吓得连忙捂住头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。
“喂。”李然看着林瀚文这副胆小鬼的模样，真想狠狠揍他一顿。
林瀚文一动不动，只是把捂着脑袋的手放了下来。
李然无奈地叹息，走向林瀚文，在他面前蹲下身。
“你怎么这么怂啊？你是不是个男的啊？”李然上下打量着林瀚文，眼睛里充斥着浓烈的鄙视。
林瀚文听到李然的话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，他看着李然，眼底闪烁着迷茫。
“我……我哪里不是男人了！”林瀚文不服气地看着李然，他可是很正常的一个男人，怎么就成了男的了呢？
李然翻了个白眼，不再理会林瀚文，伸出右手，将林瀚文手里的苹果抢了过来。
拿着那只奇怪的兔子苹果，她居然有些动容觉得好笑又可怜。
她嘴角扯出一抹笑，低笑了几声，这笑声让林瀚文都有些不明所以。
可是他却看着李然笑的样子出神了，为什么她笑起来居然有些伤感的味道，她睫毛颤抖的频率比平日里要慢一些，似乎是在忍着什么情绪。
李然的目光落在手里的兔子上，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真傻，不会削就别削了嘛，在这里丢人现眼的。
林瀚文看着李然的侧脸，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伤，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。
“我削的是很丑，但是不至于让你哭吧？”林瀚文尴尬地笑了笑，像个毛头小子哄着小姑娘，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李然抬头看着林瀚文，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丑，丑得不行！”李然吸了吸鼻子，将手里的兔子塞进林瀚文怀里，“真是丑到我眼睛了。”
她倔强地用锋利的语言伪装自己，她不愿意别人看出她柔弱的一面。
她不愿意别人觉得她懦弱，因为那样就会被人欺负。
其实李然看见那只兔子苹果心里别提有多感动，从小到大就没有人会为她这么用心琢磨这些所谓的仪式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