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皇满意的笑了起来。</p>
“我喜欢你现在的态度。”</p>
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：“神创造万物，在伟大的光辉前，任何人都要保持敬畏。”</p>
他又倒了杯水递给默莱德：“所以，你到底是谁？”</p>
默莱德看着这杯水，一时间不敢去接。</p>
在教皇的精神领域内，他即便是无限接近巅峰无敌境的高手，此时也不敢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，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感知。</p>
他的视线中看到的是教皇递过来的水，但谁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？</p>
他深呼吸一口，咬了咬牙道：“我是谁，这并不重要。”</p>
“我想知道你的身份，你拒绝回答，这是傲慢。”</p>
教皇语气温和道。</p>
傲慢是罪。</p>
默莱德犹豫了下，缓缓道：“我是门徒。”</p>
教皇的身体猛然僵硬了一瞬。</p>
周围的烛火似乎也在微微动荡。</p>
“门徒？”</p>
他的语气有些愕然：“谁的门徒？”</p>
“自然是陛下的门徒。”</p>
默莱德平静道：“教皇陛下，我此次回来，带回了阿瑞西斯殿下，就是表现我们的诚意，我们的陛下想要与教廷合作，共谋东欧大局。”</p>
“陛下？陛下。”</p>
教皇重复了两声，深深看了一眼默莱德：“是哪位陛下？”</p>
黑暗世界中公认的陛下</p>
只有两位。</p>
剑皇王天纵。</p>
还有就是教皇。</p>
而如今默莱德身后的那位陛下，显然并不是王天纵。</p>
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门徒语气坦然的回答道。</p>
教皇眯起了眼睛，突然笑了笑：“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，你背叛了教廷，而让你背叛教廷的那位陛下，你真正的主人，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？”</p>
“这不重要。”</p>
默莱德平静道：“他是什么身份，我并不关心，但他可以给我我想要的东西。”</p>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</p>
教皇突然认真的问道。</p>
默莱德自嘲的笑了笑：“我想要的，教廷给不了。”</p>
教皇沉默下来。</p>
“我信不过这样的合作。”</p>
教皇沉默了很长时间，才平静道：“但我不介意你说说，和那位陛下合作，我可以得到什么。”</p>
“您可以得到什么，关键看您想要得到什么，以及原意付出什么。”</p>
默莱德意味深长道。</p>
教皇笑了笑，不动声色道：“在没有完整的计划之前，我什么都不愿意付出，但你可以试着说服我，用你的生命。”</p>
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。</p>
默莱德身处教皇的领域，只能任由教皇拿捏，今日合作若是不成，默莱德自然不能活。</p>
默莱德认真的想了想，平静道：“陛下可以赐给您教廷一直都想要的神权。”</p>
他平静道：“整个东欧的神权，东教已然覆灭，雪国，甚至东欧五国所有民众的信仰，都可以赐给你。”</p>
“赐予？”</p>
教皇笑了起来，他的笑声无比冰冷：“真是傲慢。这个世界上，出了伟大的神，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赐予我什么东西。”</p>
“那就换个词。”</p>
默莱德随意道：“交易，您最想要的神权，陛下可以交易给您。”</p>
教皇靠在沙发上，缓缓道：“那位陛下凭什么认为他可以给我这些东西？”</p>
他看了看默莱德，意味深长道：“东欧五国，可是李天澜的天下。”</p>
“到目前为止，已经没人能否认这一点。”</p>
默莱德点了点头：“东欧五国确实是属于李天澜的，但有些时候，在敏感时期，东欧五国的方向，是由中洲决定的。”</p>
“中洲...”</p>
教皇喃喃自语了一声，若有所思。</p>
“至于雪国，教廷在雪国的根基本就不浅，等到大势已定的时候，陛下自然会从背后出力，让整个教廷在雪国畅通无阻。”</p>
默莱德继续道。</p>
教皇看着默莱德，眼神愈发平静。</p>
默莱德犹豫了下，缓缓道：“教皇陛下，如果您同意跟我们的合作，我们现在就可以展现出足够的诚意。”</p>
“诚意？”</p>
教皇的嘴角轻轻扬起：“比如说呢？”</p>
“极地联盟。”</p>
默莱德平静道：“如果您原意，整个极地联盟，就会是我们给予教廷的诚意。”</p>
教皇的身体猛地震动了一瞬。</p>
“如果您原意的话，我们现在也许应该换个地方。”</p>
默莱德淡淡道。</p>
“什么地方？”</p>
教皇眯起了眼睛，终于变得认真起来。</p>
“摩尔曼斯。”</p>
教皇低下了头，思索了很长时间，才缓缓道：“如果可以合作，你们想要什么？”</p>
黑暗中，默莱德笑的有些张牙舞爪，他看着教皇，平静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：“我们想要圣殿骑士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