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乾皇室覆没殆尽,灵蕊本就已经很痛苦了,就不必再让她更为难了。」
摄政王说着,神色间对于王妃赵灵蕊的关心极为真切。
陈丹阳一脸懵逼……
他没想到,王上竟还是……一个情种。
……
昭武二十年。
统摄大乾朝政二十载的摄政王,忽然暴毙离世。
与之同时,摄政王的七位夫人竟是同一天相继逝世。
举国皆哀。
皇帝赵元宏亲自换下明黄龙袍,为叔父摄政王戴孝条、着素衣。
无数附属国、不征之国的国王,更是不远万里、亲自来到了燕北城吊唁。
而只有新王严政、大将军严战、郡主江容雅、严凝香等少数摄政王子嗣以及心腹知晓真相——
堂堂摄政王,竟然是会想到用假死来摆脱繁忙朝政?!
这都是谁想到的馊主意!
多位成年的摄政王子嗣,此刻静静看着眼前一幕——
平日里最为敬爱的父王,立于王宫大殿暗处,笑看着无数朝臣、异族国王为他的国葬而哭成一片。
自己参加了自己的葬礼,格外滑稽。
他们想去提醒父王,国不可一日无君。
可谁知,就连武道实力最强的严战,都还未有接近摄政王分毫。
后者便已经先行在一阵蔚蓝色水龙卷下挥手告别、消失不见,与他的七位王妃夫人们,同去游山玩水、环游四海。
徒留下了一枚严家权戒,以及一根玉锏。
严家权戒的力量,严政等人皆已知晓,那是藏于忠魂阁下的最终杀器。
不过这东西启动成本很大。
燕北城一役
,为了剿灭魔族大军,几乎耗尽了权戒数十年来积蓄的部力量,不到迫不得已之时还是不要使用为好。
而至于那根玉锏,则更像是信号感应的一类玉锏。
玉锏上还刻有八字——「社稷危急,锏碎吾归」。
……
昭武二十年。
摄政王「逝世」后,嫡子严政承继王位。
以大将军李灭陵、礼部尚书陈丹阳为首的文武百官,,劝谏皇帝赵元宏禅位于新王严政。
皇帝赵元宏非常识趣,当即主动发布退位诏书、禅让皇位于新王严政。
新王严政三次推辞。
赵元宏三次禅位。
终于,在赵元宏第四次提出禅位、百官劝谏之下,新王严政才「勉为其难」地答允接过皇位。
昭武二十年。
十一月廿五日。
新王严政于燕北登坛受禅称帝,立国号为「大魏」,改年号为「洪元」,仍定都燕北。
严政是为魏文帝。
魏文帝严政,追封先王严无鹭为大魏高祖、谥号为武,是为「高祖武皇帝」。
同时,文帝严政封已退位的赵元宏为荥阳公,让其于荥阳安享晚年、富贵一生。
在摄政王逝世的尔后几天,东金王太后也是离奇殡天。
魏文帝严政,励精图治,广开言路,克己复礼,既有高祖武皇帝的爱民与刚毅,又有高祖武皇帝所没有的节俭与温和。
并且,在文帝统治期间,大魏王朝吞并了东金、西金,并将「丝绸之路」上的西域各国纳入了直接统治,加强了对于西夷吐蕃的控制,由魏皇指定吐蕃王位的继承者。
大魏疆域在此时达到了鼎盛时期。
天下万民安居乐业。
燕北、金陵各大都市商业繁盛、夜不闭市,成为万国向往的国际之都。
比之昭武年间,还有更加强盛富饶。
史称为「洪元盛世」。
……
……
洪元二年。
三月初。
太平盛世,四海升平。
燕北城内,一座豪华至极的宏伟酒楼,名为「五香阁」。
五香阁奢华至极,而它的镇店之宝,竟然却只是五种普遍至极的小笼包。
但即便如此,依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鹜。
据说,这是当年高祖皇帝以及老镇北王都夸赞过的五种包子,一直流传至今,在燕北城内经久不衰。
无数达官贵人,为了这五种包子而豪掷千金,都难以求得。
酒楼二层。
靠窗雅间。
严无鹭,身着黑底金纹锦衣,白玉冠带扎系发髻。
一条镶玉腰带束腰,将其高挑身形显得的无比完美。
他倚窗而坐,提酒而饮。
二十多年过去,严无鹭依旧是当年那副年轻俊俏的模样。
五香阁大厅。
这里总会有专门请来的说书先生,讲述当年五香阁还只是一个小包子铺时,高祖皇帝是如何在此地解救下了当今大魏兵马大将军叶长天的故事。
严无鹭静静聆听,他忽得开口疑惑道——
「当年,我有这么聪明正直吗?」
「……父王不是故意要刁难老叶吗?怎么,这里倒变成了父王误会老叶是金国间谍呢?」
话音刚落。
便是有一道女声接着道——
「故事流传下来,总是会改编一些情节的。」
「……而且,总不能真的将大名鼎鼎的
高祖皇帝之父、初代镇北王,给说成是一个为儿子强抢民女、欺压无辜之人的戏剧大反派吧?」
严无鹭寻声看去,正是江月灵。
江月灵身着修身云裳,容貌二十年未变(食用了长生丹),却更有成熟魅力,美丽动人,恍若神妃仙子。
她一靠近,便有如月季花一般的清香扑鼻而来。
「虽然改编很多,但是,无鹭哥哥的正直、英勇与帅气,却是没变。」
「……你说呢?无鹭哥哥。」
江月灵径直坐到了严无鹭身边。
她挽着严无鹭的手,将头靠在对方肩上,不时看向对方,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格外好看。
「若我说的话……」
严无鹭说着,思量再三,「月灵所言极是。」
「不过,我也并不正直啦,若不是月灵当初答应嫁给我,说不定老叶还得多受些欺辱才行。」
「……月灵你是怎么找到我的?」
「说好一起回来看看容雅、政儿他们,结果你倒好……」
江月灵说到此处,面色有些嗔怪,「在王宫寝殿里一下睡了我们七个之后,就突然消失不见了?怎么,是怕看见容雅他们,还是怕看见我们?」
「……不过呀,我猜到无鹭哥哥肯定会来这里,就先一个人来了。没想到,还真碰见了。」
「原来如此。」严无鹭闻言,微微点首,面上有些尬笑,「……月灵呀,你也知道,你们七个天天缠着我,武神之躯也不是这么用的呀。」
江月灵趁势将其拥抱住,继续道——
「没事,那就先不管她们了。无鹭哥哥就单独和我一起,嘿嘿嘿,这样,我就不把你的位置告诉她们。」
严无鹭闻声,顿时尬笑面色不见,嘴角一扬。
他伸手抬起江月灵的小巧下巴,低声道——
「七个一起,我的确不好应付,但月灵你一个人的话……」
说着,严无鹭忽然靠近江月灵耳语数句。
江月灵也是一时间面色泛红。
虽然刚刚的各种勾引话语与动作,她早就来之前,便已经在脑海内预先练习了好几遍。
但是现在,却还是被眼前人的三言两语给搞得一时心乱。
严无鹭手中微微动作,内力牵引,雅间窗户瞬间紧闭。
江月灵主动上前将严无鹭压倒。
二人嘴唇距离愈来愈近。
忽然,一阵缓慢有礼的敲门声响起……
严无鹭与江月灵二人动作一滞。
紧接着,便是严苇雨一脚踢开了雅间阁门,极其粗暴。
「我就说嘛,大侄子肯定在这里。」严苇雨一眼扫过,正好看见了江月灵趴在严无鹭身上,「月灵妹子,这是在……吃独食?」
严苇雨的话语,豪气之中又带着些邪气。
青丝是随严苇雨一同找到这里的,她也是在此刻上前,见状,斗笠下的面容微红。
但她也是立即补救道:「王上,打扰了。但其实,青丝刚刚是有先敲门的。」
严无鹭闻声尬笑,他一边被江月灵压着,一边先回应青丝道——
「青丝,我已经不是王了,你叫我名字,或者一声夫君,都是可以的。」
「好的,王上。」青丝安静点首,却是称呼不改。
严苇雨则是拉着青丝进入雅间,然后一把又将雅间的门给反锁上。
「大侄子,昨夜在王宫里,你好像……时间花在我身上的有些少了。」
严无鹭顿时内心直呼卑鄙!
虽说昨晚整整一夜,近乎六个时辰
,他也忘记怎么分配的了,但严苇雨是唯一不可能少的,她一直缠着自己!
严无鹭正欲反驳,而严苇雨已经是脱了劲装外套,然后上前,直接红唇附上严无鹭的嘴巴。
交缠良久。
严苇雨才缓缓松开,「现在,你和月灵妹子,可也得加上我才行。」
严无鹭有些黑线,但也轻松一笑,「才两……个。」
严无鹭话语未落。
「王上,我也要来!」青丝忽得开口,然后上前,取下斗笠,面容之美,丝毫不下于江月灵、严苇雨二女。
江月灵微微有些嘟嘴,暗道独享计划落空,但也是给青丝让出了一半位置。
严苇雨倒是继续笑看着一切。
「这、这算什么,不过是三个。」严无鹭继续笑道。
他更是夸下海口,直言「让你们一起叫我爸爸!」
三女正欲动作解衣。
又有一阵敲门声匆匆响起!
严无鹭登时面色阴晴不定。
江月灵、严苇雨、青丝三女,也跟做了贼一般,不敢去开门。
「客官,还需要酒吗?还有新蒸好的五香包。」
是店小二的声音。
「呼~」四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。
严无鹭正欲说不要,却是想起,「小姑姑、月灵、青丝,你们应该还没有吃饭吧?」
三女没有否认,她们确实还没吃。
严无鹭当即要了三壶美酒、十笼五香小笼包。
青丝主动前去开门,准备从店小二手中接过这些。
谁知,
刚刚开门,已经走下二楼楼梯、准备离开的赵灵蕊、张春华、易秋月三女,正好看见了青丝。
「青丝?」赵灵蕊先是一愣,「你不找无鹭驸马那家伙,怎么在这里?」
随后,还是张春华最先反应过来,当即几步飞身上前,夺门而入。
易秋月与赵灵蕊随即明白,紧紧跟了上来。
区区的一间雅阁,一下子聚齐了六位绝世美人。
若是美人不限定性别的话,也可以再加上严无鹭,就算是有七位了。
不过好在,雅间内陈设用心,再加上严无鹭的这间本就算是比较大的一类。
七个人在这里面,也不算拥挤。
只不过,严无鹭却是一时间被六女团团包围着,微微有些不知所措。
「才……才……才六个而已,小问题。」
「昨夜,七个都应付过来了,哈哈,没、没得问题。」
严无鹭一时间有些言辞恍惚。
还是张春华率先解围道——
「要不,咱们还是让王上好好歇息一下……」
严无鹭顿时眼神感谢,只觉得张春华才是真正的体己人。
可谁料,张春华接着道:「好了,王上已经歇息了两息时间,这一回,得先从春华开始才行。」
易秋月闻言,立马见缝插针,「我在春华姐后面!」
「凭什么,应该是本王妃第一个!」赵灵蕊不服气。
「灵蕊妹子,已经没有王上王妃了哟。」严苇雨暗暗提醒道,随即,她一把夺过严无鹭,轻轻舔舐,囫囵声音道:「我排第三个。」
「第四个!」
「第五个。」
「第六个!」
……
严无鹭一时间十分忙碌。
他于心中暗道,「还是得当王才行,不然,没有宫规,镇不住这七位如狼似虎的美丽娇妻。」
「……不过还好,才
来了六个,没到最差的一步境地。」
雅间内正激烈无比。
这时候,又响起三下间隙有序的敲门声,并传来了一道悦耳女声……
……
(正文完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