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每一任女王都是圣者和祭司们培育过的,圣者根本不可能背叛莱弥亚,他没有变老,也许是和圣者一样,拥有诸神的祝福。」
「而且,阿卡迪扎王子对我们这些下等人,也没有其他那些贵族的态度。」
「对对,我听血神庙的一个侍僧说,那个王子就是被女神祝福过了,原本最近就要进行最后的仪式,让他成为女神的使者了。」
「女神的使者?那就是说,他也可以成为乌特了?我听说,从前被众神祝福的人,可以使用诸神的力量成为乌特,显化出诸神的形态。」
「这就不知道了吗,而且,你这是故事书看多了吧。」
一个面容憔悴,眼睛深陷进眼窝的家伙,将酒杯砸在了桌子上,止住了他们的话语。
「不不不,不只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,昨天晚上,血神庙那边,出现了神迹。」
就在此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在酒客们的嘈杂声中被少部分人听清了,转过头去,是那些白袍人围拢在了刚才说话的人身边。
「住嘴!那不是什么
神迹!」
他们拔出了腰间的腰刀,靠近了那个两只眼睛都是黑眼圈的家伙。
而周围的酒客立刻站起身来,将那个家伙围住,不让白袍人靠近,甚至其中几个已经摸出了挂在腰间的短刀。
「你们是谁?」
酒吧老板愤怒地吼着,就要去取挂在酒柜旁的战斧。
「宫廷近卫。」
说着,白袍人展示了自己胸口衣服下面的蓝金色纹章。
在座的所有人都一个激灵,那岂不是要抓他们这些乱嚼舌头的人去蹲班房了?
宫廷近卫却只是拨开众人,一左一右,将那个几乎是瘫在酒桌上的家伙架住,拖向外面。
最后离开的那一名宫廷近卫则负责解释道。
「阿卡迪扎王子已经下令,不允许任何人传播昨天晚上的东西,那种东西非常危险!即使仅仅是看到,都有可能变成怪物。」
说着,宫廷近卫们拍了拍那个嫌疑人的脸。
「你既然看到了昨晚的东西,就跟我走一趟!王子要隔离你们,阿萨芙的乌特会亲自看守你们。」
听到乌特四个字,他算是有了反应,只是过了一会儿,他才明白士兵们嘴里到底在说些什么。
「不是?乌特,看守我?长官,是不是搞错了什么。」
那个男人恐慌地看着,虽然没有搞懂所谓神灵的力量到底是什么,但是,不会是要将他带去交给那些神使「净化」掉吧。
他可是知道,莱弥亚的军队,时不时会在外面的金色平原上,做出将整村整镇的人部抹除的事情的,他不会就这样被抹除了吧。…
但他的这点言语上的反驳显然使徒劳的,近卫的双手远比他有力,将他架得死死的。
「没有搞错,就是你。」
白袍的士兵们喊道,已然将他拖出了酒店。
「还有你们,如果找到还看过昨晚那个的人,及时举报!」
向酒馆中的众人再次警告了一遍,宫廷近卫们留下一个人继续在酒馆,其余人将刚刚逮捕的嫌犯向着军营的方向押去。
心神不宁地盯了留下来地士兵好一会儿,酒桌上才又开始了讨论声。
「不抓我们?王子吃错药了吧,任何一个邦国的国王,都不会允许刚才那种话。」
「知道你还说,赶紧闭嘴。」
「乌特,那不是童话故事书里的东西?刚才是你提的,你知道点底吗?」
「我也就听神庙的祭祀说过那么一嘴。」
众人正讨论道,那个刚才嘴碎王子与女王的高大男人就喝光了杯中的酒液,对其他人道。
「如果乌特都醒了的话……那问题就不再这个王子身上,而且,昨晚那个怪物,需要出动乌特也就说明,城防军对付不了他,我们得担心一下自己的家人了。」
「你以前也是城防军吧,到底危险到什么程度了?」
「我没法跟你解释,这上面的事情跟你们也解释不清楚。不过,我要先去看看乌特,他们说就在军营那里,对吧。」
「你这么一说,我也想去了。」
酒馆中的众人很快三三两两,带着心事散去,只留下监视的宫廷近卫与唉声叹气的酒馆老板享受酒馆之中的酒气。
距离酒馆外侧很远的贫民窟里,这里有那么一间装修得相当好的明黄色方砖房,从门帘进去,就能听到骰盅摇晃的声音。
莱弥亚并不明面上允许赌场这种东西存在,但有需求,就总会有供应,无非就是供应商换得勤了点,中间的利润大了点。
在其中一个赌桌上,一桌的赌徒都心
怀妒忌地看着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补丁袍子的老家伙。
这个烂赌鬼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,随时在一个莎草纸和硬纸板制成的小本子上写写画画,结果却意外地赢到了身前堆积得像是小山一样的铜钱,甚至黄金。
「他今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,回回都能赌中。」
其中一个赌徒小声道,那声音里充满了嫉妒乃至恨意。
「不是运气好,他在看那个本子。」
随着这个声音,更多的目光聚焦在了老赌鬼的手上,就连刚刚从楼上下来的,穿着精致丝衣的肥胖男人,这个赌场的老板也看了过去。
数个小时之后,赌场旁的一条小巷子里,刚刚死去的老赌鬼边上,赌场的老板捡起了那个本子。
果然,上面写着每一次开盘的结果,而在这些结果之前,则写着歪歪扭扭的,显然是老赌鬼写上去的问题。
「真是个蠢货。」
「有这种好东西,竟然拿到赌场来赌钱。」
说着,赌场老板在上面写上了娟秀的字迹。
「能告诉我最近两个月的市场行情吗?」
最后一个字写完的同时,一大团的图表,出现在了纸张之上,还不只是如此,纸张无风自动,反着页将更多的图表印了上去,直到十几页才停下。
物亡而道何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