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无忧冷冷地看着她:“你既然做梦都梦到爷爷,怎么不去明宅看望爷爷?”
“我——”姜心柔僵了僵,咬唇说:“我是怕你还介意当初江州发生的事情,你不让我见爷爷,所以——”
“你都没有去,你就知道,我不会让你见爷爷?”
明无忧倾下身子。
牢房比外面的走道矮两个台阶。
明无忧如此动作,才和傅柔面对着面,眼对着眼,“你明明是个唯利是图,忘恩负义的白眼狼,怎么就能把自己说的孝顺委屈,善良单纯呢,嗯?”
姜心柔直接僵住:“姐姐!”
“别喊我!”明无忧憎恶地开口:“每次听你说话我都觉得恶心!”
明无忧毫不留情地说:“分明是你和傅明廷联合起来算计我,还侵吞明家的产业!”
“云子墨认错了人,也是你故意误导他的,你自以为攀上了云家的高枝,便彻底与我和爷爷撕破脸!”
“爷爷从小疼你,八年光阴,多少欢声笑语,多少关怀备至,可你离开明家之后连一眼都没有去看过他!”
“你这样还做梦梦到爷爷?!我真是从未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!”
姜心柔面色巨变,恼羞成怒:“你这么憎恶我……为什么还要哄我说救我出去?你就是专门来羞辱我的?”
“是。”明无忧冷笑,眼底含着嘲讽:“我就是来羞辱你的,不然你以为,我为什么花时间来看你?”
“你——明无忧!”姜心柔大怒。
她的怒火,却让明无忧毫无反应,“这就生气了?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恶心我,我还没生气呢,你有脸生气?”
“姜家也是可怜,救谁不好,救你这样的白眼狼上来,才会被一路拖累。”
“拖累到得罪权贵,拖累到生意败落,拖累到如今的牢狱之灾。”
“这个地方挺适合你的,既然进来了,那就好好待着吧。”明无忧扯唇冷笑,懒懒地看了姜心柔一眼,转身飘飘然走了。
“明无忧、明无忧你这贱人!”姜心柔咒骂的声音,转身就被惨叫代替。
明无忧脚步未停,一路到了地牢外面,才深深吸了口气。
地牢里的气息,实在是太刺鼻了。
还是外面的新鲜空气让人舒服。
典狱长恭敬地哈着腰跟在明无忧身侧,还吩咐人给准备了座椅来,亲自给明无忧上茶:“郡主请。”
“大人没别的事?”明无忧瞥了一眼,没去接那茶,下颌点了点桌子,示意他放下。
典狱长笑眯眯地说:“郡主就是小人最大的事情。”
在刑部大狱混了这么些年,他早已经混成了人精。
就为姜家这几个人,先是摄政王派人来,后战王大公子又亲自来一趟,他哪能还不知道明无忧的尊贵程度?
此时自然是当金佛一样供着了。
明无忧没再理他。
这时冷云从大狱里出来了,“打了几巴掌,受不住昏过去了,郡主,这边怎么处置?”
“姜家其他人带走吧,姜心柔就好好待着,该处什么罪处什么罪。”明无忧示意彩月:“把证据交给典狱长。”
话落,她看向那谄媚的典狱长:“劳烦大人交给审讯的刑部官员。”
离开之前,明无忧还示意彩月留下了一个金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