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王朝着慕容御拱了拱手,坐到了椅子上去。
慕容御看了战王一会儿,淡声问:“战王似乎对本王派她前去江北的事情十分恼怒?”
早朝之上,当着所有大臣的面,连“咒骂”、“有眼无珠”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。
这怕不是借机骂他?
战王淡漠道:“本王不敢。”
慕容御问:“那如果战王站在本王的位置上,你会如何抉择?”
“曹焘称病不出,其余能用之人左躲右闪,各种借口,而此时有一人,能力不在曹焘之下,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,所以本王不能用?”
“……”战王沉默了。
战王多多少少对慕容御派明无忧去江北的事情有些不满。
在他的心中,冲锋陷阵,遮风挡雨,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情。
明无忧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,幼嫩的肩膀不该撑起国家大事,慕容御和明无忧的关系,更加不该依靠在明无忧身上。
但其实撇开身份不提,若明无忧真有本事,慕容御又何错之有?
战王心里有些烦躁,“我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担心。”
“说起担心……”慕容御的声音转为深沉,“难道本王就不担心吗?”
他对明无忧的担心和战王比,只多不少。
以为他就愿意这么干?
他本来是要和镇国公府周旋的,但明无忧那么聪明,给猜到了,并且缠着闹着不许,要亲自帮他解决。
他既不愿明无忧生气,半推半就地才答应这件事情。
但心里是十万分的不爽。
慕容御和战王都沉默下去。
半晌后,慕容御沉声说:“来人,派太医去曹府,每日早晚一次为曹大人诊病,再见内务府中上等的好药赏给他。”
喜欢装病是吧。
那就一直装吧!
……
曹焘今年三十有八,身体一直很好。
镇国公府为了逼迫慕容御就范,才不得不让曹焘装病,而且为了装的像,用了一种让人虚弱的药。
脉象一直是虚弱亏损之兆。
如今太医一日如三餐一样的来,他那致人虚弱的药便不能停。
有道是是药三分毒。
每天喝那个,喝了快一个月,没病的也喝出病,说两句话就气喘。
曹焘也是要命的,暗中就把药停了。
前来看病的太医又给曹焘开了一副药。
名为治疗他虚弱之症的,但是那方子分明和他先前为了装病用的药差不离。
太医手握圣旨,声称自己完是为了曹焘大人的身体着想。
如此,曹焘吃了药就虚弱的起不来,不吃药就是抗旨不遵,成了个骑虎难下的状态。
……
明无忧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。
领了圣旨一个多时辰之后,她便出发前往江北。
并未坐朝廷派的船。
她坐的是明家船厂自己造的船,中等大小,外面看起来朴素的很,便是一艘最普通的拉货商船。
为了安起见,这次出来带了沈清辞和几个镖师,冷云那一队五十人也一并跟随,还有云子墨点了自己的一队亲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