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最近有再去折腾你吗?”明无忧忍不住给白笛说情,“大哥你那么聪明,都看透她的小把戏了,自己躲了就是,干什么非要叫她吃苦头?”
“我能看透她的把戏,所以苦头我没有吃,若是我反应不是那么敏锐,我可就被她捉弄到了。”云子恒慢悠悠地摇着折扇,“她不记教训,就该吃苦头。”
明无忧无法反驳。
都劝过白笛多少吃了,别去找云子恒的刺儿,她是打死不听,非要找茬。
明无忧默默叹了口气。
一股清风过,吹的香炉之中烟雾袅袅,也吹起了云子恒月白色的蒙眼绢带。
明无忧忽然问:“大哥,你的眼睛都好了,你为什么还是戴着这个绢带,不觉得遮挡视线吗?”
“不。”云子恒折扇在手上转了两个圈,一派风雅公子模样,“我喜欢,并且好看。”
明无忧:“……”
不过仔细一瞧,的确还挺好看。
明无忧笑了笑也便没再多说。
云子恒又问起星澜馆的事情,“你撮合人撮合的怎么样了?”
“刚讲了两次学,赐婚的事情一下来,就耽搁了。”说起这个,明无忧皱了皱眉,“不过我听冷云说,那一日傅太傅和白嬷嬷在回廊那儿是碰了面的。”
“但没说几句话就分开了。”
“瞧着白嬷嬷对傅太傅态度很冷漠的样子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云子恒单手托腮,“其实倒也正常……听闻白嬷嬷前些年在宫中,曾有被丽阳公主为难到活不下去的时候,去求过傅太傅,但傅太傅没有理会。”
“这事情我知道。”明无忧说:“冷云与我回报过,当时丽阳公主强势,傅太傅要是开口求情,丽阳公主只会对白嬷嬷和白笛越发阴狠。”
“傅太傅无情,也是为了救她们母女。”
话到此处,明无忧忽然闭嘴。
就算是权宜之计的无情行为,伤害却是真真切切造成了,以白嬷嬷倔强的性子,当初的事情恐怕不可能那么过去。
明无忧神色复杂地说:“看来,我倒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。”
“无忧。”云子恒的声音忽然响起,“你关心别人的家庭,关心别的女孩子有没有父爱,那你自己呢?”
“我自己?”
明无忧意外地看着云子恒。
“你也有父亲。”云子恒说:“你不盼着父亲的疼爱吗?”
明无忧怔了怔。
她似乎从未期盼过。
她对云家人从来是不抱什么期待的。
她和战王是一对十分陌生的父女,明无忧的心里甚至都没有那种下意识想关心的想法。
盼望什么父爱?
云子恒缓缓说:“你去江北勘测堤坝,他派了一队轻骑一直跟着保护你。”
“你们的船被围攻的时候,父亲收到消息,亲自带人赶到了那里,可摄政王去的快,已经将你救下,所以父亲没有出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