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无忧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唇角轻扬,眼底却一片冷然,“你说你什么都没有,你不考虑你为什么会这样,只说我狠毒?”
“是你自己不知足,一次次作死才会落到今日的下场!”
傅柔尖叫道:“我没有,我不是!是你算计我,是你谋算我的,就是你——”
“你就是见不得我好!你见不得爷爷疼我,就撺掇爷爷把我赶出家门!”
“你见不得我在姜家得宠,你就让人在背后坑害我!”
“你从小什么都有,你自己还能赚钱养家,你还有摄政王日思夜想地喜欢你,你有这么多东西了,一个战王父亲你为什么不能让给我!”
“明明云家的人已经要认我了,四哥已经认我了!你为什么要来搞破坏!”
“就是不愿承认是不是?”明无忧一字字说道。
“爷爷疼你,你怎么回报的?你联合外人谋算家里的产业,你也说了,我会赚钱养家,那是我赚的钱!凭什么白白给你谋算走了?”
“战王这个父亲,本身就是我的!”
“和摄政王的缘分,也是我十四岁在观澜湖救他种下的因。这和你毫无关系!”
“姜家的产业倒是和你有关系——姜家夫妇和姜海真心对你,把你当掌上明珠养着,是你非要削尖了脑袋往富贵窝里钻!”
“你借着姜家的便利都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,云子墨也对你好,五万两的银票五万两的宅子,半数积蓄花在你的身上,可你呢?”
明无忧轻轻问:“你都干了什么?”
傅柔浑身僵冷,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两步,跌坐在雪地上。
“但凡你对任何人有一点点真心,你也不会是今日下场。”明无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还记得我当初送你的祝福吗?”
傅柔眼底惊惧和茫然交错。
她不记得了。
明无忧无情地说道:“我一直记得,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的,但我说过的话,我必定会部做到!”
……
回程的路上,明无忧安静地坐在马车里,因为见傅柔引起她前世今生诸多阴沉情绪,浑身上下都泛着阴冷。
彩月陪在一旁,不敢说话。
冷云在外面驾车,也被今日明无忧对待傅柔的姿态给震慑到了。
别看郡主平时和气,什么时候都微微笑笑的,但若真的开罪郡主,那下场就不是凄惨两个字可以名状的。
傅柔就是典型的例子。
不过傅柔也是活该,她本可以有很多选择,偏偏选最不可能的一条路。
痴人说梦罢了。
马车摇摇晃晃了一阵儿,忽然停了下来。
明无忧垂着眼想事情,没察觉到彩月退了出去,也没察觉到有人上了车。
直到熟悉又梦幻的龙涎香把明无忧整个包裹,明无忧才回过神来,脸颊轻轻贴在那人身前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想你了。”慕容御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他的唇碰了碰明无忧的耳朵,没有多话。
明无忧闭了闭眼睛,喟叹一声,周身的紧绷和冷气,在这龙涎香的包围之下逐渐消散了个干净。
她轻轻说:“你总是能来的这么及时……”
每次,她想他的时候,她心情不好的时候,他都能出现。
这个时辰明明早朝刚过,他应该在太和殿才是。
“殿下。”明无忧轻唤,唇贴到他的脖颈上,喉结上,逐渐移动到下巴上,落下细细碎碎清浅的吻。
那吻含着些许的不安定,仿徨。
慕容御捧起她的脸,唇覆了上去,将吻变得缠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