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管家就是管军中的那套手段,他们两个这样丢人现眼,你父亲哪里能忍得了?”
当天晚上倒是没发作。
第二天云子渊和元子墨睡醒之后,直接就被提到祠堂去跪着了。
云子渊当值的时候,那半日是出去的,回来之后继续跪。
云子墨则从一开始跪倒了现在。
安平公主也企图求情,但战王素来是说一不二的,谁若求情只会更糟。
安平公主只能一忍再忍,想到云子墨在那黑漆漆又冷飕飕的祠堂跪了两日,她就担心的不得了,昨晚上甚至彻夜没睡。
“你快给你二哥和四哥求求情吧。”安平公主握紧了明无忧的手,“再跪下去,他们不是被饿坏,腿也得跪出病来!”
“好。”
明无忧点头,也安抚了安平公主一声:“你别担心,我这就去。”
“等等!”安平公主快速把她拉住,又说:“你……你好好说,你父亲为他们醉酒的事情挺生气的。”
别说的不好,惹的战王更加恼火。
“知道了。”
明无忧微笑。
回到大厅之后,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去,和爷爷继续闲聊,与战王什么也没说。
安平公主是小半盏茶之后回来的,神色已经恢复如常,坐到了战王边上。
闲聊了一阵子之后,战王与慕容御说了一声,暂时起身告退了。
明无忧朝安平公主递了个眼色,跟了上去。
战王步子迈的大,走的虽然不快,却眨眼就没了人影。
明无忧要小跑才能追上,“父亲……”
“无忧。”战王听到喊声停下了脚步,“不在厅中和老先生说话,怎么出来了?”
“瞧父亲神色不太好,过来问一问。”明无忧柔声说道:“父亲这两日睡的不好吗?”
战王看着她,“来给你哥哥求情的吧?”
“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亲——”明无忧笑着说:“哥哥他们只是那天太高兴了,所以多喝了两杯,喝醉了难免失去自制,好在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。”
“就放他们一马吧,可以吗?”
“你都开口了,为父要是不放他们一马,岂不是不给你这摄政王妃面子?”战王笑道:“也亏得你是开口求情,若是旁人——”
他话未说明,但显然如果旁人开口,那两人只会更惨。
喝酒从来不是问题,闹得那么难看,搞得半个府上的下人都看了笑话,成何体统?
明无忧笑着说:“是父亲宽宏大量,那我去接他们吧。”
“嗯。”战王点点头,“顺便……看看他们。”
跪两天两夜肯定是不好受的,战王虽然铁面无私,到底也是心疼儿子的。
“是,女儿明白。”
战王又说:“对了,好好说说他们,叫他们规矩一点,为父的话现在没有你的话有用了。”
他岂能不知道,那两个臭小子看似一言不发地去跪祠堂,心里却根本没知道错。
明无忧失笑一声,“好。”
送战王离开之后,明无忧便转往祠堂去了。
祠堂前面府兵把守,可以看的出来这罚跪真是扎扎实实,完不给人进去看望他们,送吃送喝的机会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