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板在白笛面前拍上。
云子恒没有留下只言片语,下楼离开了。
白笛瞪着那个门板,眼底里面蓄满了泪水。
她用力地眨着眼睛,把头抬起来,想将那些眼泪眨回去,“不是早就猜到他会这样,有什么可哭的,不哭,不能……”
她自言自语着,泪水却眨不回去,决了堤一样,哗啦啦掉了下来。
她上辈子是不是做缺德事了,所以这辈子老天爷这么报应她?
……
白笛连着半个月没去见明无忧。
这让明无忧有些担忧,早起用了早膳后,便询问起白嬷嬷来。
白嬷嬷轻叹了一声,“她在家呢。”
“在家做什么?”明无忧问:“她不是身子好了,前段时间还时常出门?”
忽然就在家了,而且也不到她这儿来。
不会是和云子恒的事情不好了吧?
“她也没做什么,就是待着,偶尔做做首饰。”白嬷嬷温声说:“王妃好好养胎就是,她的事情您不必太操心,等过些时日,她自己想通了也就好了。”
这半个月来白笛很安静,没哭没闹,但也不笑不说话。
白嬷嬷是做母亲的,如何没猜到她那副样子是怎么了?
只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来的,云子恒三番几次态度明确,现在再去纠缠,无异于自讨苦吃。
明无忧也不好多问。
等白嬷嬷去休息,她才叫来冷云,让去打听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。
只是当日在雅间只有云子恒和白笛两人。
两人到底说了什么无从知道,只确定就是那天之后,白笛就蔫了一样。
明无忧深吸了口气:“我这大哥……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”
彩月说:“或许云世子真的无心……没人喜欢被不喜欢的人缠着啊……”
“他无心?”
明无忧扯了扯唇,“无心还为人家私自调兵挨家法?无心还能让白笛缠到他面前多少次去!”
“彩月啊,你怕是不了解我大哥这个人,我大哥心肝肺是黑的,如果是他无心之人,根本没有机会那般纠缠闹腾,我大哥有的是办法叫她们放弃。”
“而且,那些办法不一定光明磊落,说不准是阴损的招数。”
彩月张了张嘴,“真的吗?”
“自然。”明无忧靠在美人靠上,喃喃低语:“对白笛什么都没做,只是躲……若不是心底深处怕伤到她,不愿用些非常手段,那又是什么?”
彩月似懂非懂,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唔……我好久没见过我大哥了,正好现在无事,去吏部走走吧。”明无忧招呼冷云备了马车,慢悠悠地到了吏部官所门前。
这会儿刚到午时,官员们大多出来吃饭。
明无忧吩咐冷云:“你去看看。”
“是!”冷云离开后不久就回来了,“世子没出来,让手底下的清云外面买了饭菜带进去了。”
“那我们也进去吧。”
明无忧下了马车,扶着彩月的手进了官所。
冷云亮出腰牌,便叫了个侍卫来带着他们去云子恒办公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