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夫君,我自然是信你的。”云安郡主这说的倒是真心话。
她那晚听到了云子渊和徐妙盈一点对话,听得出来云子渊十分高冷而且疏离。
也因为云安郡主自己决定要守心、无意,自然不至于为这么点小事去疑神疑鬼。
不然日子过的太累。
云安郡主又问:“那后来她怎么回事。”
“她拉我。我躲开了,结果她掉下去了。”
看着云子渊有些难看的神色,云安郡主猜测,恐怕不是“拉”那样简单。
但好在事情已经过去了,问一问,也不过是缓和一下气氛,并非是要刨根究底。
“这次的事情虽然有惊无险,但你以后行事还是需要谨慎些,不然容易引火烧身,父亲那里……也素来严苛,你知道的。”
云安郡主叮嘱了一番,又温声说道:“我希望你好好的,不想经常看你被罚在祠堂。”
“嗯。”
云子渊又点了点头,忽然说:“这几天你是不是都冷的没睡好?”
云安郡主:“……”
她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一下:“我关心你不是只为睡好觉。”
好吧,有一部分成分在里面,但也有点别的缘故。
譬如心疼,之类的。
只是这个她自然不会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云子渊眸色平静,“谢谢你去接我。”
“我们是夫妻,不必这么客气。
“还有就是……”云子渊忽然欲言又止,神色有些复杂,“昨晚,我、我、我——”
云安郡主本有些窘迫,但看他比自己更窘迫艰难的表情,忽然就不那么尴尬了。
她低头瞅了瞅云子渊的脸庞,慢悠悠地说:“腿都这样还不规矩,你怕也是独一份儿了。”
“……”
云子渊脸上一红,干咳了一声直接不说话了。
他平素自制力高人一等,当然可以一直做柳下惠。
昨晚烧昏头了,哪里管得住自己。
不过她似乎并不生气。
云子渊默默地想,也是,他们的夫妻了,那件事情也自然而然,有什么可生气的?
她聪慧贤淑,关心照看自己,真的很好。
云子渊舒了口气,接下去的时间逐渐放松下来。
他这些年基本没怎么休息过,如今腿受伤,若是以前,当然是不可能休息。
但现在云安郡主盯着,倒是真的在家中休息了半个月。
开始的三天除了必要的如厕和沐浴,基本没有走动,后面稍微能走动了,也只是在府中走一走。
云安郡主在府上便看账,处理府中一些要紧事宜。
不忙的时候,看书弹琴,画画写字,总有许多事情可以做。
云子渊平素除了练武没有别的兴趣爱好,如今被困在屋中可算是要了半条命。
云安郡主怕他耐不住,不顾自己的伤势乱跑,便在纸上画了些水果,又让清彦搬了个箭靶来摆在院子里。
水果贴在箭靶边角,云子渊拿了手弩坐在窗内的椅上射着玩儿,总算排遣了些许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