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笛立即就要翻身坐起来。
“慢点儿。”
云子恒抱着她起身,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身后。
白笛傻傻地瞪着肚皮上的鼓动,嘴巴张开,闭上,又张开,像是一条失了水的金鱼,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,也不敢用手去碰。
倒是云子恒将手覆在上面,感受着那种血脉相连的动静,心底浮起一股浓厚的说不上来的感触。
片刻后,白笛咬着唇:“他不动了?是不是累了?”
“或许。时辰不早了,他困了吧。”云子恒把她的衣衫拉好,亲了亲白笛的脸颊,“睡吧。”
白笛慢半拍的躺下,躺了好一会儿,才扁着嘴说:“这个孩子不喜欢我吗?我那会儿戳着肚皮逗了好一会儿,他根本不动!”
“我都睡着了,结果你来了,他反倒闹腾起来了,什么嘛!”
云子恒笑道:“没准儿他知道你想我,所以专程等着我来之后在把你扰醒来,跟我多说几句话。”
“脸皮真厚!”
白笛笑骂着他,身子挪到他身边,“你刚才去忙什么了呀?”
“吏部的事。”
“废话……你是吏部尚书,不忙吏部的事情,难道还忙刑部的事情嘛……你不说就算了。”白笛打着哈欠问:“云安姐姐好像和云子渊好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哎,真没想到,云安姐姐竟然会喜欢云子渊……我那时候以为云安姐姐起码也应该喜欢陆大公子那样的人啊……”
“哪个陆大公子?”云子恒问:“陆泛舟?”
“是啊。”白笛点点头:“云安姐姐特别喜欢书画,平素收藏了好多陆家父子的墨宝呢,我就想着……算了算了。”
“云安姐姐的事情,我想也没用,便宜云子渊了!”
“你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胡说。”云子恒警告地捏了捏白笛的小鼻子:“老二自有老二的好,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。”
“你说者无心,旁人听者有意,好不容易好了的夫妻关系,再中间有了疙瘩怎么办?”
“……”白笛吐了吐舌头,“那我肯定不会在外面说啊,这不是咱们的私房话嘛?还有……谁说我看不到云子渊的好?”
“他其实看着比你可靠的多!”
云子恒失笑:“怎么,我很是不可靠!?”
“那当然了!”白笛瞪了他一眼,“你就是你们家四兄弟里面最不可靠的,你最黑心最坏最懂得欺负人了!”
“也便是我傻里傻气地被你迷惑,还一根筋地着了你的道,我要是能走回头路,我绝对不上你的贼船!”
云子恒不笑了,视线悠悠地看着她:“我的贼船?难道不是你又哭又闹非要上船的吗?”
白笛身子滚啊滚,挪到了云子恒怀中去,“是啊是啊,我眼瞎嘛!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云子恒这才神色稍缓,给他这鬼精灵的小娘子盖好被子,懒懒地说:“后悔试试。”
白笛偷瞪了他一眼,心说:好凶!
她手指扒拉着云子恒的衣襟玩耍了一会儿,小小声地试探问:“我要是真后悔了,你会怎么样啊?”
“你身上下都贴着我的印记,肚子里还揣着我的崽,你有后悔的机会吗?”云子恒在她腰后垫了个小枕头,“真后悔就把你关在屋子里,锁在这张榻上过一辈子吧。”
白笛傻眼:“你、你这是什么想法?我后悔你就不放我自由了?”
“小丫头。”云子恒笑眯眯地说:“我说我们不合适,叫你放弃的时候,是谁死乞白赖非要纠缠?后悔是没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