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落下时,他的吻也落下,印上了明无忧的唇。
蚀骨相思全部化在了这亲昵温存之中。
许久之后,明无忧抱紧他,靠在他身前低声抗议:“再也不要生了,这回是说真的……这小丫头好能折腾,我生的时候去了大半条命,痛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慕容御吻了吻她的头顶,“怪我,你生产两次,我竟然是没有一次在你身边的,我若陪在你身边,定然不会叫你那么痛。”
“傻话。”
明无忧笑道:“那疼在我身上,你也是不能替我的,又不能分担……说不准你在我身边,我心里觉得有了靠山,反倒娇气起来,不会使劲儿了,生的更艰难呢。”
“都过去了便不提了。”明无忧轻轻嗅了嗅,“汗味儿……不眠不休行军了吧?我让人准备了浴汤,你先洗洗。”
“好。”慕容御应着。
明无忧又问,“要入宫吗?”
“晚些是要去一趟的。”
“那吃了饭再入宫?”
“好。”
两人又温存片刻,明无忧催着慕容御去沐浴。
等到慕容御换了衣裳出来,明无忧正带着白嬷嬷摆饭。
“快来!”明无忧笑眯眯地上前去拉他,一顿饭再未叫旁人,只他们夫妻二人。
明无忧对战场的事情有些好奇,也询问他是否受伤。
不过没说几句话,宫中就来了圣旨,慕容御便更衣进宫去了。
明无忧想着,总算回来了,晚些时候再问也是一样。
下午便陪伴着孩子度过,到了晚膳时,慕容御都未曾回来,不过让人传了话,说宫中议越州和安民的事情,可能回来会很迟。
明无忧不禁叹息了一声。
原以为战事结束便能如胶似漆,却不想回来之后立即投身公务。
虽说有国才有家……人却总是有私心的。
这样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,但也需要丈夫能陪伴。
而不是每日早晚见一面,晚上睡在一张床。
这样的夫妻生活,并非是理想状态。
沐浴之后,明无忧屈膝坐在床榻上,看着空荡荡的大床,恍然想到自己这一年也就是这么过来的,倒没有今日想法多。
或许……是因为这一年知道他在忙要紧事,在千里之外。
认清现实,不会多想。
但今日他回来了,见了一面却还要独守空房……这就像是渴了很久的人,忽然给了一滴水,然后把水袋给她挂了起来。
让她看得见碰不着,那她岂不是要日思夜想。
明无忧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无奈地笑了一声,拥着被子躺下来。
初秋,晚上屋中稍微有点凉,但还没到烧地龙的时候。
明无忧盯了屏风一会儿,困倦地打了个哈欠,先睡了。
不过睡下之前交代了耳房伺候的婢女,慕容御来了唤她起身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吱呀一声轻响。
一个英挺伟岸的身影反手关门,动作极轻地从外面进来,坐在了床边上。
他的身上还带着夜间丝丝凉气。
那凉气冲上明无忧的面门,惹的睡梦之中的明无忧蹙了蹙好看的眉毛。
慕容御瞧了会儿,随手宽了外袍丢在一边,倾下身子,宽厚而冰凉的大手不客气地探进被内,攀入中衣襟口。
明无忧“嘶”了一声,猛然睁开眼。
“凉么?”慕容御笑着,脸颊也贴了贴明无忧的脸,过度的冰凉冻的明无忧瞌睡虫全部消失。
“你回来了?”她皱眉说:“婢女怎么没唤我。”
“我让她别吭声的。”
慕容御说着,另外一只手伸了进去。
明无忧被冻的一哆嗦,下意识地缩着身子躲闪起来,“好凉……你不让婢女吭声,难道就是为了进来闹醒我吗?”
“嗯。”
慕容御笑容深深,吻着她的脸,“你倒睡的安生,一年多不见了,我如今回来你也不等等我,一个人还真能睡得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