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拉蒂解释得很到位，“知道这个项目的，都不是一般人，不会使用过分的控制手段。”</p>
曲涧磊想一想，觉得也是这个道理。</p>
于是在当天下午，他带上头盔，正式启动了借阅流程。</p>
然而非常遗憾，启动不是很顺利，眼中只能看到灰蒙蒙的雾团。</p>
雾团里有小小的光点，不规则地分布着，此起彼伏地闪烁。</p>
就像是看电视时，满屏雪花点的感觉。</p>
曲涧磊皱一皱眉头：这是该有的现象，还是说这头盔坏了？</p>
他默默数了差不多半分钟，正考虑要不要摘下头盔，那些闪烁的光点，居然开始转动了。</p>
光点越转越快，提速相当惊人，仅仅十来秒钟，残影就形成了有若实质的无数光环。</p>
这一刻，曲涧磊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浩瀚的星空中。</p>
只不过这星空是缩小版的，也是加速版的，他觉得有点头晕眼花。</p>
“这个开机特效……也就那么回事，可是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？”</p>
又过了七八秒，星空一阵扭动，出现了一个虚幻的……大头蝴蝶？</p>
“我去，”曲涧磊愕然，“还说没后门，这致幻的手段都使用上了！”</p>
然而，随着卡通蝴蝶越来越清晰，他按捺住了吐槽的想法——这不会是真的吧？</p>
又过十来秒，小湖的图像彻底形成，然后……它似乎在调整身材比例。</p>
细小的身体开始拉长，也开始横向膨胀。</p>
“不用调了，”曲涧磊忍不住出声，“我就喜欢这种卡通头像，特地设计的。”</p>
一个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，又像是回响在脑海中，“你特么就是个变态！”</p>
“我去~”曲涧磊这次是真的惊讶了，“小湖你还真的跟着穿了过来？”</p>
蓝星上的小湖，是有语音库的，而且还就是这个软糯的声音。</p>
只不过穿越过来之后，小湖存在于他脑子里，从没说过话。</p>
它能被动地接受指令，偶尔也有模糊的情绪传出，声音还真没有听到。</p>
现在居然能听到它说话，而且是非常熟悉的曾经语调，他忍不住又要怀疑是幻觉了。</p>
但就算是幻觉，小湖这个口吻……也只有他自己清楚。</p>
当年他不是宅吗？还有点自娱自乐的爱好——其实就是闷马蚤。</p>
所以小湖就是个大头卡通，声音软糯，说话却是痞里痞气的。</p>
“要不说你废呢？”小湖糯糯地回答，“倒是给我找台超级计算机啊，这里超脑好多！”</p>
“好好说话啊，”曲涧磊哼一声，“你这是晋级了？”</p>
大头蝴蝶缓缓转了一周，“我这只是恢复，是恢复……你这智商呈抛物线下降！”</p>
“切换到严肃版！”曲涧磊轻咳一声，“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</p>
“主人，是这样的，”小湖终于开始中规中矩地回答了。</p>
它吸收了断簪的能量之后，确实恢复了不少，但是曲涧磊这个脑海，它不敢折腾。</p>
小湖最擅长的，还是在计算机里纵横捭阖挥斥方遒。</p>
计算机的各种元器件，上限下限都是都是有定数的，很容易推算出耐受范围。</p>
就算推算错误，或者想做超频试验，最终的结果，大不了是毁一台计算机。</p>
反正当初的曲涧磊很有钱，换一组超脑也不是多大点事。</p>
但是它总不能在主人的大脑里纵横捭阖，人体的精妙程度，远远胜于机械。</p>
小湖非常肯定，只要给它足够的权限，绝对造得出一台能让它发挥出全部能力的计算机。</p>
但是，就算给它更多的权限，它也绝对造不出一具能让自己栖身的人体！</p>
——不是从无到有制造，包括受精卵培育、单性克隆甚至是改造植物人之后夺舍！</p>
真不是难为它，而是它确确实实做不到，人体的奥秘跟机器不一样。</p>
如果它真的在曲涧磊的大脑里纵横捭阖，一旦主人挂了，它还能再换个主人不成？</p>
更有可能的是，主人不在了，它也就消失了。</p>
所以它虽然吸收了断簪的能量，都没敢恢复到最佳的状态，就是半死不活地蜷缩着。</p>
因为没控制住，吃得有点撑，恢复得太好，平时它都不敢冒头，生怕毁了主人。</p>
直到今天，主人弄到了这么一个头盔，科技含量挺高……关键还是链接上了。</p>
说到这里，它忍不住抱怨一下，“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主人。”</p>
“你弄了那么多先进的设备，怎么就不知道用一用呢？”</p>
曲涧磊闻言眉头皱一皱，“不是切换到严肃版了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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