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,咱们是现在过去,还是再等等。**”书房内,端景与天葬刚刚消化完静秋所说的话,沉默了一阵子,天葬在一旁问道。
静秋向端侯禀明这件事后就离开了。没过一会儿就有小厮急急忙忙找来,说七小姐病重了。
端景从静秋那里知道了沈雅的计划,所以并不担心。
“不急,你去帮我办件事。”端侯没想到沈雅竟然早已察觉出宁氏的问题,并且想了这样一个让宁氏现出原形的法子。
虽然,这个法子在端侯眼里,太过儿戏,而且有些投机,但既然女儿要玩,那他也就陪她玩玩。反正她呆在府里的时间也不多了。
其实他手中早已握有证据,之所以隐而不发,主要是再过几日,三个丫头就要成婚,这个时候查办宁氏不妥当。
等这场大婚结束,就是秋后算账的时候。
只是没想到,宁氏竟然如此坐不住,竟又起了歹毒心思,要加害于沈雅,她既然这样,就也怪沈雅容不下她了。
多行不义必自毙,这也算是她最后的下场吧。
天葬听了端侯让他去办的事情,心里吃了一惊,但随即似有明白了什么,于是应道:“属下这就去办。”说完,朝端景行了个礼,转身出了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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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氏带着纯儿来到沈雅院子的时候,只听见院子里哭声震天。
待见到沈雅屋子,只见一屋子的丫鬟奴才,跪在沈雅床前,哭的好不伤心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宁氏见此,惊讶地走过去。
“夫人!您来了,我们小姐。要不行了。”夏雪一边哭,一边对宁氏道。
宁氏见夏雪哭的如此逼真,心里暗笑道:这丫头,还真能演。
不过,夏雪会演戏,宁氏比她会演。
“什么叫不行了?好端端的,怎么说病了就病了,去请大夫了吗?”宁氏走至沈雅床边,伸头看了一眼床上看似气息奄奄。脸色青黑,仿佛随时都会丧命的沈雅,一脸吃惊道。
“去了,大夫一会儿就来。”静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,说道。
说完。偷眼观察宁氏的脸色,果见她脸上闪过一丝意。
“老夫人来了。”纯儿等在门外,见到端老夫人与孙嬷嬷,出声提醒道。
宁氏顿时作出一副伤心落泪的模样。
“这孩子,怎么这般多灾多难,真是可怜。”说着,一边拿帕子抹眼泪。
这一幕刚巧被进屋的老夫人看见。
老夫人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。然后由孙嬷嬷搀扶着。来至沈雅床边。
“奴婢参见老夫人。”几个丫鬟并西嬷嬷,见到老夫人,赶紧向其行礼。
“起来吧。你们小姐怎么回事?什么叫要死了。”
老夫人脸色镇定地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个丫头,又看了看床上确实像是病的不轻的沈雅。皱眉问道。
沈丫头会医术,怎么可能会病的这样重?这不合常理。
见到老夫人脸上的疑惑,静秋等人心里一惊,心里暗叫要遭:她们忘记告诉老夫人这是一个计。希望老夫人不要将小姐会医术的事情说出来才好。
正担心着。端景带着小厮,还有一个陌生老者便进了屋子。
“大夫。请进。”
端侯十分客气地请了老者进屋,直接将他引到了沈雅的床边。
这位老者正是沈雅院子里的丫头,请来的大夫,路上正巧碰到一齐过来的端景。
见到端侯对他如此客气,老者又是惶恐又是受宠若惊。
他十分谦虚地朝屋子里的三个主子拜了拜,然后走至沈雅床前。才看了一眼沈雅的脸色,大夫便大惊失色起来:“这,这位小姐,是中了剧毒了呀。”说完,也不待拿出迎枕,直接给沈雅把起了脉。
过了一会儿,大夫便狠狠地叹了口气道:“不行了,人不行了。”说完,十分惋惜地摇摇头。“贵府的小姐是中了剧毒,剧毒此刻已经攻心,没得救了,没得救了。”
“什么!”老夫人与宁氏,同时惊叫。
“怎么可能,沈丫头她不是会。。。”老夫人话尚未说完,却听端景出声大喝道:“什么叫中毒?她中了什么毒,是谁下的毒?谁胆子这么大,敢在府里做这等肮脏事情!上一次的事情还没了结,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,实在是太可恶了。要是被我查出来是谁,一定将她千刀万剐了。”
端侯怒气冲冲地说完这番话,一屋子人都被吓得不轻。
府里众人谁都不曾见端侯发这么大的火。
一旁宁氏听的竟也被吓得后退了两步,脸色发白,若不是纯儿眼明手将她扶住,恐怕早已有人看出了她的异样。
老夫人依旧不敢置信,瞪大双眼望着床上气息奄奄的沈雅,眼泪簌簌地流下来,哭道:“作孽啊,作孽啊!好端端的,怎么会发生这种事!”一边说着,一边大哭起来。
端景见老夫人如此,心生不忍,转头对孙嬷嬷道:“嬷嬷,你先带老夫人下去休息,母亲病还未好,不能再受什么刺激。这件事,本侯亲自处理,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!”
孙嬷嬷得令,赶紧上前扶了老夫人,声音有些颤抖道:“老夫人,咱们还是回去休息吧。;老爷会还小姐一个公道的。”
老夫人已经累的没了力气,倒在孙嬷嬷身上,悲切地点点头,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:“作孽啊。”
孙嬷嬷搀扶着老夫人,缓缓地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