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关点了点头,目送小雨离开,回道:“他日一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小雨施展轻功翻身出了窗户,随后转身将窗户推了合上,这才极为小心的避开耳目,沿着一条穿廊小道绕出了知守堂的大院。
途中听到了不远处有人来了,急忙纵身跃上了一株榕树,躲在其茂密的树干之上,加上原本就已经是暗黑的天色,童雕一行押着那绑了的钟子云路过之时,便没有察觉小雨,有惊无险。
待他们走远之后,小雨伸手在自己脸上一阵捣鼓,错骨易容功的施展了出来,又变成了一张三十几岁的脸面,这才落下树去。安心的出了知守堂的大院,抓了自己靠在墙边上的扁担,转身下山。
一路大摇大摆的往山下走,天色已经黑得目见丈许,他加快了脚步,一路走到了山门处。
守门的两个小厮正站在楼顶巡视,瞅着小雨来了,其中一个快步下了门楼,疾疾的为他打开了门。
“有劳这位兄弟了。”小雨抱拳道。
那守楼的小厮一边为他开门,一边笑道:“你这一去倒是晚了几刻钟下山,是走错路了吧?”
小雨正愁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,这小厮倒好,自己帮他找理由了,小雨急忙一个点头,笑着附和道:“对对对,我这不是第一次来送酒嘛,走错了好几次,这才问路到的膳堂。”
那小厮笑着回道:“没事儿没事儿,以后多来送几次酒,就熟悉了。好走啊!”说完还不忘给小雨挥了挥手。
小雨点了点头,回道:“好勒!多谢兄弟了。”
小雨出了玄天教的大门,这才松了口气,随即快步往自己拴马的树林而去,解了马,忙趁着还能瞅见马道,勒马往山下奔去。
等到了下半山的山腰处,天色已经全黑,他只得下马摸黑牵着马儿借着月色押着马道下行,好在一路没什么意外,顺利到了冬行山下藜芦镇自己落脚的酒家。
借着藜芦镇街道的灯火,他牵着马儿到了黔春酒家门口。
这时候他的模样已经换回了小雨的模样,将手中的马匹递给了出来迎接他的小二,他与了小二哥几钱碎银子,笑道:“小二哥,这匹马也栓到马厩去,是我在马驿租用的,有劳你明儿个将它送回镇上的马驿,我打早骑自己马走,就不去马驿了。”
店小二收了银子,乐呵呵的点了点头,回“好勒!”,随后问道:“客官,可要晚膳?”
小雨回道:“自然,可安排了?”
“安排了,安排了,每一个住店的客官,后厨都有备,等我为你拴了马,就去后厨给你知会一声,就送来。”小二哥回道。
小雨“嗯”了一声,点了点头,迈开步子回自己房间去了。
没过多久,客房之中的小方桌上,已经摆了几样好菜,一壶好酒,小雨则是一个人大口吃着,小二哥侯在门口,等小雨吃完收拾碗筷,不在话下。
且说小二哥走后,小雨关了房门,将祁关交给他的玉佩拿出来瞅了瞅,竹青色的圆玉佩,正面刻着乃是‘玄天’二字,背面刻着‘祁’字,小雨又默默记了一遍祁关交代的话语,之后才将那玉佩揣在了怀里内囊之中,去洗漱,准备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