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谦伸手拭掉她眼底的泪，语气温柔轻缓：
“也比我看着你出事要好受得多。”
他说完，手掌往上，捏了捏她的耳垂，满是宠溺。
苏楠胸口一紧，心里某个一直坚硬部分忽然变得柔软起来。
“你这个傻子要是真的死了，我才不会伤心难过。
如果是我的话，我绝对不会跟你一样。”
她是理智的，不管什么时候，都要先爱自己，这是从上一段婚姻里得到的教训。
所以不管她有多么的沉溺于商谦的温柔和宠爱里，她总保留着几分理智。
这让她能抽身而出，理智的看待他们的感情。
说完这句话，苏楠以为他会生气。
可是他只是浅浅的笑着，没有丝毫的怒意，目光反而是和煦的不像话。
如春日暖阳，能融化冬雪。
他点了点头，拂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：
“没关系，如果是你活下来，我是最高兴的。”
比他自己活下来还要高兴。
苏楠皱眉，深吸了口气：
“商谦，你别对我这么好，我希望你活得更好。”
商谦顿了一秒，随后笑意渐深。
他的目光看着别处凝了一瞬：
“苏楠，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，你对我来说，有多重要吧？”
商谦的生意轻飘飘的，像是一缕雾，能够随风而散。
苏楠愣了一瞬。
商谦缩回手，嗓音淡淡的，也带着几分沙哑：
“你知道，我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，哪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，他们对我来说，也没有那么多重要。”
苏楠垂眸，抿唇。
她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