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脑仁都疼了,依然不给情面地拒绝,“就不用你操心了,让开,别挡路。”
“我这也是为你好,不然你说除了我,还有谁能帮你?还是你真想让蒋陈裕起诉你?那我看你真的遇上麻烦了。”
他说的是大实话,没人会帮她。
启宁越想,越低落,罪魁祸首还不是因为蒋陈裕,他的表弟,现在反倒还要被他拿这件事压她。
启宁心潮激动,又难掩不开心,只想赶快离开这里。
偏偏段其舟紧抓不放,逼得启宁头疼又心烦,糟糕的情绪一下子膨胀挤压心房,她眼眶发热,嘴角紧抿,无声地把朝阳的手握得很紧。
她怕她一出声会忍不住哭腔。
朝阳轻轻拽了下她的手,示意她有人过来。
启宁看过去一眼,见往这边来的几个人里有个眼熟的身影正是贺显,她便飞快耷下眼皮,掩盖眼睛的潮湿。
大概因为有其他人,段其舟收敛一些,启宁趁机离开。
她的脚步越走越快,身后一阵不清晰的脚步声,然后她被叫住,“等一下。”
是贺显。
前面是病房,启宁让朝阳先进去,接着转过身面对贺显,仍然低着头。
眼尾的光可以看见段其舟走了,不知道是不是贺显跟他说了什么。
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启宁瓮声瓮气地问。
“段其舟回去了。”
启宁“哦”一声,满心委屈。
想了想,她噙着实在憋不回去的眼泪抬头看贺显,赌气道:“是你帮了我吗?难道你事先不知道他一定会来恶心我的吗?可是你还是不肯帮我,既然这样,干嘛还要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