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,看着就要直接走了。
启宁连忙跟着站起来。
她知道难,又不肯这么放弃。
贺显的步子停顿下来,侧身介绍他身侧的男人,“这位就是蒋陈裕的代理律师,唐颂一。你想结束这件案子,也该把人找对,别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。”
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,还能看出他的说这句话时的厌恶。
启宁躲闪一下,看一眼唐颂一,记住他的模样,又想去碰贺显,半路停住,焦灼道:“他是他你是你,对我来说不一样。”
短短几句对话中,启宁说过两次不一样。
因为在她的认知里,她不想和贺显只是客套无比的关系,她希望他能明白。
这其中的意义自然不同。
可惜贺显满不在意。
他盯了启宁几秒钟,抬手压着她的肩膀,把她推到眼前来。
他眉宇间的情绪变化很淡,语调严肃,压在启宁肩膀上的双手像两座大山沉重,“这里是什么地方?赵启宁,我懒得废话,别逼我不讲情面。”
说完,他收回手,眸底疏离淡漠。
在别人看来,他刚才那番举动,和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小孩无异。
启宁也感受到了,她一瞬之间被不甘心和无力这两种复杂的情绪笼罩。
甚至于她知道,贺显绝对会说到做到。
贺显不再多言,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,转身离开。
都离开前,唐颂一无奈地耸肩,“你还是赶紧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