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宁还是没能按自己所想的得逞,即便贺显给她机会让她来,她也没坚持多久。
相反的,因为她束缚住贺显的举动,贺显被她吊得不上不下,之后的时间里就成了他“报复”的机会。
这回换做启宁成了那个依附对方的小船,在波涛汹涌的风浪中起起伏伏。
整个人也犹如水里打捞出来并且呛到水的一样,发丝汗湿了贴在脸侧,脸颊和唇色红红。
还被逼出了眼泪。
眼角氲着水,睫毛湿哒哒的,可怜兮兮,又激发出观看者的愈发卑劣的念想。
到最后启宁完全晕晕乎乎,没了几分清醒的意识,唯有凭借着本能,其中掺杂着委屈巴巴的哭声,陆续向他表达娇气与哀怨。
贺显掰开她紧攥起的手握住,见她眼圈都哭红了,其他地方更是愈发有惨不忍睹的趋势。
还已经是她哭过之后的结果。
贺显等她平静下来,抱她去洗澡。
他一碰到启宁的腰身,启宁就防备道:“我真的要累死了。”
因为哭过,鼻音浓重,声音听上去憨憨的,拖着尾音又想哭。
贺显安抚性地拍拍她的后背,“去洗个澡睡觉。”
“……只洗澡?”
贺显失笑,“放心。”
启宁才完全脱力,一动不想动,任由贺显把她抱进浴室。
她又困又累,静止半分钟就能睡着的程度。
洗澡的时候靠着贺显,也懒得用一点力。
贺显只有一个想法,还是有个浴缸更方便。
启宁沾床就睡,头发还是湿的搭在床边,贺显帮她擦头发吹头发,她全程迷迷糊糊地睡,眼皮重到抬不动。
到了早上,启宁的睡眠由深转浅,很快被腰腿的疼闹醒,又酸又痛,动起来更是,好像机器十年没上机油了一样。
她痛呼出声,贺显的手从背后探过来,“哪不舒服?”
启宁难受地直哼哼,“哪都不舒服,都怪你。”
说完把眼泪蹭在被子上。
“我看看。”
下一秒他直接把被子掀开一角,启宁连忙往身后缩,“干嘛。”
贺显检查个遍,经过几个小时许多痕迹完全显露出来,腰上,腿上,连脚踝都有,最严重的还是膝盖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磕得多狠。
看上去昨晚实在太过。
贺显道了一声抱歉,又拥住她,“你接着睡,我给你上点药。”
启宁自暴自弃地躺着,委屈得要命。
她很想睡,但身上的疼让她不得不保持一些清醒,感受到贺显给她擦药,一点一点,她不看也能知道有多少处了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折腾我。”启宁撇嘴问道。
这时候贺显也没必要气她,看她被碰到淤痕时抖了一下,嗓音放得更为轻慢,“是我没控制住。”
启宁抿嘴不语,要是知道会这样,打死她昨晚也不绑他了。
十分钟贺显才收起药膏,他把被子搭好,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,“睡吧,有需要的再叫我。”
卧室和客厅需要好好收拾,为了不打扰启宁睡觉,贺显没叫家政上门,自己清理一通。准备了些食物,才带着团团转的椰椰出门。
启宁沉沉睡了很久,要不是贺显怕她饿太久不舒服,叫她起来吃饭,估计能睡到晚上。
擦过药膏,启宁再起来时感觉好了许多,但有好几处仍然还不能忽视,尤其是膝盖,一走路就活动到,疼得她眉头直皱。
贺显重新给她上一次药,轮到膝盖时,瞧着实在严重,敛眉道:“去医院开点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