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确定了，在你的眼中，人命如草贱。”舒长夜长长呼出一口浊气，摇头道。
“你有病吧。”秋茹雨丢了一句，她也不想追究了，指着两名大汉，“你们两个，也退下吧。”
她又看远处的季麟和董书，“多谢二位了，散了吧，为表谢意，二位可去一楼找账房先生取些银两权当报酬。”
说完，秋茹雨也朝着楼梯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舒长夜叫住她，“今日之事算过去，而昨日之事还没完。”
秋茹雨停下，回头看一眼舒长夜，像是看着一个疯子。
突然，秋茹雨双眼一眯，远处确实没有了舒长夜。
“砰。”
一声巨响，冲断了栏杆，又听到砸地声。
且看五楼，断裂散乱的木板中，秋茹雨挣扎地爬起来，嘴角溢出血迹。她抬头看着六楼的楼梯口，那里立着一人，那个疯子！
两位大汉刚要走下四楼，身后的声响引得他们回头，不想一看心中却是一惊，赶忙冲过去扶起那躺着地上的倩影。
“找死！”秋茹雨阴沉着脸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，“你们二人，上去杀了他。”
两位大汉齐点头，随后看一眼六楼，暗喝一声，一前一后奔向六楼。
别看他们长得虎背熊腰，但功夫的底子和配合仿佛天衣无缝。
一人一个跃起，另一人已是抬臂，一掌抵着前一人的脚掌，掌中力一送，前一人如离弦的箭飞出。
随即，后一人三步作一步踩着台阶冲上去。
前一人挥拳，后一人击掌。二人虽是先后出手，但却是平头齐到。
舒长夜冷哼一声，左手抬起往外一拨，拦下那轰来的一拳。右脚一个点送，踢在朝着腹部按来一掌。
尔后又见舒长夜左手沉力一拉，右脚运气一点，他整个人已是借势跃上半空。
一个眨眼，舒长夜已经凌空转过身，右手伸出按向出拳大汉背部，左脚一蹬，点在出拳大汉的肩部。
只听的轰隆两声。
出拳的大汉倒趴在楼梯上，而出掌的大汉就没有这么幸运了，他如皮球一样从楼梯上滚了下去。
两人皮糙肉厚，寻常的击打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但这时的二人，却是面色狰狞，看向舒长夜的目光有些凝重。
季麟和董书虽比两位大汉早一步下楼，但也没有完全走到四楼，听到声响时已是快速冲回五楼。
在两位大汉出手时，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秋茹雨身旁。
季麟和董书在看到两位大汉一招不敌，对视一眼，表现的机会来了，他们二人紧随出手。
舒长夜凌空翻身，重新落在六楼。但他脚刚接触地板，一抬头，眼前的光明如被夜幕笼罩，视线瞬间被挡下。
“哼。”
舒长夜面色清寒，方才自己已经放过了此二人，此间竟然还要搅合进来。他的脚定如根，双手展如翅，身体往后一倒，整个人如一展翅的白鹤。
躲过一招，舒长夜身微微一侧，右手拍向地板，撑着整个身子。在这时，他双脚抬起如剪踢出。
“砰！”
季麟面色一拧，不容他多想，他已经倒飞撞着楼体，随后滚向五楼。
董书心中一惊，紧急收两手护在身前。然，那踢来的影子却是更快。他一个闷哼，已是倒飞出。
楼下的大汉刚挣扎起来站稳，瞧得有一影子砸下，双手一接，凌空揉了几圈面团，才卸去所有的冲击力。
“多谢。”董书抱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