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所以他现在算是开眼界了,他是不知道,从地图上看不过小小一个地方的商州,竟然每天也能发生这么多事。
只是看久了他就觉得这州城里判案的官员不止迂腐,还饭桶,解决个事情啰里啰嗦,总要追寻章法,或者为了维持自己可笑的官员威严,恐吓民众,言语威胁等。
“你滚一边去,我来办案。”
陈楚直接不耐烦了,骂了一声。
这要把他陈楚换成别的什么人,这官员早就发飙了,特么的朝廷威严,官员威严岂能由的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亵渎,简直是欠二十棍杀威棒了。
当然如果是陈楚的话那就没事了,别说区区一个商州城,哪怕是长安令,陈楚想要撸袖子上去办案,李存德那也是乖乖让开位子,哪能不卖面子。
你说他李存德渎职,公器私授,不尊法制,荒唐至极,那好,你去告我啊,看谁敢告,所以这一个小小的地州,陈楚喧宾夺主更是没有丝毫压力,甚至被赶开的官员不仅没有丝毫怨气,还有些喜滋滋的,陈大人骂我滚,其他人有这样的待遇吗。
“你叫林二,你叫牛三,你们两人家里的牛一起走失?”
陈楚开口问,真该把庐陵妹妹叫过来看看哥的风姿,看看哥是怎么断案的,实际上这个时候的很多纠纷都很简单,但由于很多事情受到这个时代人伦法制道德的约束,以及办案主官受外界干扰的影响大,极容易有不遵循规章制度的主官判定,所以这个时候办案也好,解决民间纠纷也罢,都很麻烦。
就比如之前提过的关于孝道这个东西,放在现代,管你孝不孝,只要是杀人就要偿命。
但在这个时候,婆婆打死儿媳,那是家事,你官府不能管,最多是前往调节,帮忙办理后事,而这个时候就看有没有手腕硬正义冲天的官员了,执意要惩罚婆婆那也有可能,只是如此一来就会被人打上一个无孝的标签,哪怕案件办的漂亮,引得人们一片叫好,恐怕之后的官途也难了。
“对对,我们的牛一起走丢,但我怀疑是牛三把我的牛偷走的!”
林二赶紧说,同时狠狠瞪了牛三一眼,接着眼睛一挤,眼泪珠子啪啪往下掉,一边掉一边哀嚎,牛对普通人的重要性就不要多说了,哪怕是生产技术和耕种工具大为进步的后世许多朝代,牛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,比人还重要。
刮风下雨,人们先想着去保护牛,而不是先想着自己,如此就可见一斑,毕竟有了它才有办法耕地,谁家没牛,就得靠蛮力去应付土地。
“你胡说,好啊你林二,我们邻居一场,相识也有十多年了,你竟然这么怀疑我!我的牛也丢了,我难道拼着把你的牛偷走,连我的也不要了吗。”
牛三气的不行,脸红脖子粗,袖子也跟着撸起来了,大有一言不合干起来的趋势。
“你还狡辩!我们两家住在一起,连牛圈都连在一起,就隔了一个粗糙的拦子,我从我家这边都能摸到那边你家牛的头,要说不是你把我家牛偷走的,难道这畜生能从我的房子里跑出去不成?”
林二据理力争,陈楚了解了一下后,这林二家的院子,房子在前,院子在后,前面有个极狭小的院子,仅能供人和牛在此站立,说是一个走廊也差不多。
前后院中只有一条细细的道路连接,这里被林二装了一个木门,牛被赶进后面圈里后会把门关上,但现在这个门没有被打开,牛也不可能从他房子里跑掉,院子除了和牛三家相邻的一个方向,其他地方又是敦实的土墙,牛也跑不出去。
所以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了,除非这牛会土遁,否则不可能有其他逃走方法的。
“你胡说,那我的牛呢,你告诉我我的牛跑去哪了!照你这么说,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偷走了我的牛,把你的牛藏起来,假惺惺的跑来哭,借此讹诈我!”
两个人吵成一团,看起来都有道理的样子。
陈楚手一挥“愣着干啥,过去看看实地场景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