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是高兴，我又尴尬了。
“呃，这个，不是我的婆娘，是我的好朋友，嗯，他是蛇人，我们一起冒险的……”我只能临时撒一个谎。
“原来是冒险者，”女蛇人并没有深究，只是问：“你要多少？怀孕多久了？”
“一份就好了。”我说，“我也说不好，大概两个多月吧……”
“那得拿两份，”女蛇人说，“一份不够吃。”
“不用了，”我说，“到时候我再来！”
“那，随你了！”女蛇人看了我一眼，说，“真奇怪，蛇人跟牛头人成为冒险伙伴……”
“哪怕什么！”我说，“我认识一个牛头人，他跟一个狼人结伴冒险呢。”
“嗯，也没什么奇怪的。”女蛇人点头。
第二份药，倒也没这么麻烦。
第三份药，我找了一个靠近城卫军看守营的小巷，那里有个地精商店，卖各种杂货。
“要点什么？”地精很是热情，“强壮的牛头人勇士！”
“药草，”我说，“我有药方，你照着拿就行。”
“说说看！”地精来了兴趣。
我说出药名，他顿时有些兴奋：“你来对地方了，我这里有现成的！”
我有些奇怪：“哦，你知道药效？”
“当然……”地精奸笑一声，“这东西，可是最畅销的整人药剂，保证让你看不顺眼的人痛苦不堪，偏又不会重伤，也不会出人命！”
“给我来一份！”我说。
“不多来点备着吗？”地精说，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是个冒险者吧？多准备几副，说不定有用处哦！而且，你多买，我就优惠一点，比如，一份一银币，两份只要一银九十铜，三份二银八十铜，四份三银五十五铜……买得越多越划算！”
“算了……”我毫不犹豫的拒绝。
“多买几份！”李奥说，“反正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着，你也不缺那点钱。”
我想了一下，本来也为所谓，不过想想，还是说：“嗯，要十份！”
地精本来听到我拒绝，有些失望，听到后边这句，顿时精神起来：“好好好，十份，只要你七银五十铜！”
“有没有算对？”我问李奥。
“给他一点赚头，”李奥说，“咱们不差钱！”
我买了十份第三个药方的量。
这种药，是泻药。
“接下来呢？”我问李奥。
“找个地方熬药去吧，”李奥说，“嗯，五百米之内，看守营相反方向，有一片贫民窟，嗯……你要是个盗贼就好了。”
“不是盗贼又怕什么？”我说，“你不就是想让欧文悄悄潜伏进去吗？其实我么难！”
“试试看了……”李奥似乎没有把握。
屁民窟其实没多少人，很多人白天为了生活，都要去外出谋生，有的做苦力，有的打零工，有的干脆就偷盗或者乞讨。
老实说，看见这些人，我心里有些不忍。
不过，我不是为了这些而来的。
在李奥这个“人形雷达”的侦查之下，我尽量沿着没人的路走，避开有人的房屋，其实跟一个盗贼也差不多了。
李奥找到一间小屋。
屋子很偏僻，周围的房屋都是空的，但里面有人。
一个断了一只胳膊，喝得醉醺醺的犀牛人。
看样子，这个犀牛人曾经是个冒险者之类的角色，因为受伤才落魄的。
屋里有锅，正适合熬煮药材。
李奥用了一个催眠术，让犀牛人彻底睡着，然后警戒四周。
我点起火，开始熬药。
两顿饭的时间过后，三个药方的材料按次序进锅，被熬成了一滩半透明，带点绿色的药液。
我用半个拳头大小罐子收起药液，把药渣埋进犀牛人床底的泥土里。
大功告成，我该走了。
可是，看到呼呼大睡的犀牛人，脸上那根又粗又壮，顶端还有些残缺的角，我犹豫了……
“干嘛？”李奥说，“走啊，这个时候赵日天他们出去了，正正好给他们的饮用水下毒！”
“我，我想做一下那个实验……”我说，“你能，不让他醒来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李奥惊讶的说，“不是跟你说了犀角粉没用的吗？”
“是你自己说的要有是一件精神的！”我说，“我就，拿一点点！反正他的角本来就有伤，少一点也看不出来的，而且，断角又不会疼……”
“呃，好吧好吧，”李奥犹豫了一下，说，“给你做个实验，也算是三观改造的必经之路吧！”
片刻之后，我带着药剂和一小片犀牛人犄角碎片离开了。
这块碎片，差不多有半个霸王龙那么大，真的很小……
然后，我去了看守营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牛头回忆录》，微信关注“优读文学”，聊人生，寻知己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