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间，有乌色的血沫从嘴中吐出。
安德鲁收回持枪的右手，面无表情的道：“现在没外人了，关上门。”
“是。”
几名保镖似乎习以为常，波澜不惊的关上门，将纹身男睁圆的双眼隔绝在了门外。
“苟先生，抱歉，把你的地方弄脏了。”
安德鲁歉意道：“无论生意谈的怎么样，我私人出一百万清洁费作为补偿。”
清洁费？
一百万？
苟东溪怔了半响，苦笑道：“安德鲁先生，一个女人而已，何必呢？”
短短数秒，心脏被洞穿的莉莉已经失去了声息。
一双瞪大的双眼，无一丝神采的盯着苟东溪。
苟东溪知道，莉莉不是在向自己求救，这个女人从没把自己的生命放在首位，她看中的，是那个以后要光宗耀祖，能昂首挺胸做人的妹妹。
“女人？”
安德鲁刻板的脸上露出一抹嘲笑。
但下一秒，笑容化为惊愕，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。
“还脏不脏？”苟东溪收敛笑容，平静的问道。
不知何时，一缕诡异的黑影爬上了安德鲁的身体，并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。
仔细一看，黑影是由苟东溪的脚下延伸而出。
‘嗤’
随后，一抹冷厉的寒光闪过，伴随着水囊划破的声音，一把匕首刺进了安德鲁的左肋。
“艹，问你呢，还脏不脏？”
苟东溪仿佛换了一个人，卑微表情变得癫狂，眼睛中充斥着暴戾的血丝，手中的匕首跟打桩机似的不断进出，一会功夫就将安德鲁的腹部捅了个稀烂。
“......”
从进门开始就无比强势的安德鲁，连一句狠话都没说出口就死了。
同样是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苟东溪。他想不明白，大家聊得好好地，怎么突然就干起来了？
难道就为了一个低贱的风尘女人？
“傻哔，我都没嫌你脏呢。”
苟东溪不解气的又捅了安德鲁尸体几刀，完事后跟个神经质似的唉声叹气。
“玛德，爽是爽了，生意泡汤了不说，还要想办法跑路，该死的莉莉！该死的妹妹！该死的安德鲁！！”
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苟东溪一拍脑门，连忙跑向保险柜，掏出一个背包就往里面狂赛。
收好金器票子后，才缓步来到莉莉的尸体旁蹲下。
默默凝望了许久，苟东溪轻轻合上莉莉的双眼，低声道：“抱歉，说好会保护你的，哥食言了。”
......
上午十点三十分，陈柯走进一栋挂有‘金盛’二字的大厦。
大厅做好登记后，乘梯登上十五楼，一名等待多时的小年轻迎上前。
“陈先生，这边请。”
陈柯点头，一路跟着小年轻来到一间办公室，说是办公室，其实就是一个大点的隔间，除了办公桌和沙发，剩下的全是空气。
一个大光头朗声笑道：
“老陈，啥情况啊，这么急着来找我，话说你这是第一次来我公司吧？”
“没事不能来看看老朋友吗？”
“你这火烧屁股的样子，不像是看老朋友，像是给老朋友来添麻烦的。”
大光头打趣的道：“说说吧，虽然我很怕麻烦，但既然是你开口，别说麻烦，天塌下来了兄弟也帮你顶一顶！”
“借一千万。”
“咦，天他妈怎么黑了？”大光头差点昏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