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夜里的微风照着月亮,屋檐下的人却辗转难眠。
“我已经很仔细的照着师傅们所说的在做了,一步一步也都已经反复思量了多次。速度也都比那些人不慢了,为什么就总是他们结束的更快。还那么轻松的样子。”
一大堆瓶瓶罐罐堆积起来的房间,无疆就躺在床上睁大眼看着天花板,心思混乱。
各种气味乱窜蚊虫也喜欢聚集于此,乱七八糟的房间里也只有老鼠会偶尔过来帮着清理下房间了。
此时就在同一楼阁中的另外一片世界里,有一男子随意坐在草坪上,神情慵懒的嘻弄着一只金黄色小异兽。只见对面有着三位老者正在不远处看着他,似乎在商议着什么。
只见此时右侧一身着白色长袍的老者向着男子走了过去。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老人家步履蹒跚的行走过来。
却见那只金黄异兽却猛然间龇牙咧嘴的朝着老者凶狠的低吼的起来,不敢向前只是步步后退到男子衣服下。
男子将其抱了起来护在胸口,衣衫无风鼓动着。只见双手一前一后合实向前弯腰作揖。
“农家,袁褚涯。拜见悠老!”神情虽然依旧懒散语气却恭敬了几分。
被称呼为悠老白袍老者并未看向袁褚涯,而是看着他胸口的异兽。神情古怪的说了句:“怪哉!这是这是你们老祖农平坐下那只后裔?”
袁褚涯被老者的话问的一惊。
“悠老您?从哪里看出来的。这事可只有一人知晓您从何而知。”话语里不直觉的就带上敬语。
老者却故其而言他,似乎并未听见男子的话。
“你是农家的人,应该明白命里三分,莫求一两的道理吧?为什么还是这么执着呢,此间苑从来不是一个选择的地方。你应该听过的这个事的。”
男子看着胸口的异兽,思绪在心里翻涌起一片片的浪花。却只是强忍着平静,平淡的说出一句话。
“大限将至了。”短短五个字,就连远处的另外两个老者都是惊叹出声。
“怎么可能,这可是在薪火界牌位有着既寿永昌四字评语的人,不出意外的话绝不可能会这样。”
男子却是沉默良久,抑制不住的悲痛道:“可是悠老您也不是说了吗?不出意外。你们太久没有出去看看了,天已经不是从前那般了。”
“薪火界那可是人族圣界啊,那是人族千万年承上启下的大梁啊。能在里面获得牌位就已经万年难得出一个了,还能有刻字评语的就少之又少了。而且你们家那位可不是普通的牌位,就算是天也不会让其发生这种事。”
远处两位老者之一沉声喝道,更本不相信其言语中传达的意思。
农家老祖,农平。唯一一个以圣贤名,力压人皇名的一个人。一生所愿皆为贫苦求其一线生机,从未想过自身。也是唯一一个人人皆为敬佩的圣贤。
就这样一个人,也会有大限将至的时候。
“我来此就是想续下老者这唯一的牵挂。老祖劳碌一生无后,身边唯一的陪伴就是玉苍。”男儿有泪,只是并未到情伤处。
“想来三老您们都听到过风声,兽族修炼成人本就是逆天而为。到了它那等境界更是时刻都在与天相搏。十三年前,不知为何老祖坐下玉苍突然产下一子。农家门庭刹那间雷狱威压而下。”
男子是越说越激动,犹如昨日发生之事一般悲切凄凉。
“人力又岂能撼天动地。”
“这是老祖看着漫天雷狱所说唯一一句话。可他也并没有弃之不顾。一百八十八道雷劫玉苍分其八十道便被轰下,老祖独扛九十九道已然力竭。”